,压低了声音吼道,他想要挣脱,却发现秦琼的手臂如同铁箍,纹丝不动。
“别动!”秦琼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有些嘶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想死吗?!”
“死?我单雄信怕过死吗?二哥,你看看!雄阔海大哥一个人顶在前面!我们说好的同生共死,你现在要当缩头乌龟?”单雄信的牛脾气上来了,一张赤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秦琼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一边死死地拉着单雄信,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将他往拥挤的人群深处拖拽,“你看清楚!看看那些御林军!他们的手,全都按在刀柄上了!”
单雄信被秦琼这么一吼,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扫去。
只见那一条条玄黑色的身影,虽然依旧如雕塑般静立,但不知何时,他们所有人的右手,都己经整齐划一地握住了腰间佩刀的刀柄。动作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杀气。
寒意,顺着单雄信的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
他再勇武,再豪迈,此刻也明白了。
这己经不是江湖上的比斗,不是好汉间的意气之争。
这是……军阵!
是国之利器!
只要宇文成都一个眼神,一个手势,甚至只是一个微不可查的呼吸变化,这数百钢刀,就会在瞬间将他们连同周围的百姓,一同剁成肉泥。
不会有单打独斗,不会有英雄惜英雄。
只会有最有效率的、最冰冷的屠杀。
“那个蠢货……”秦琼一边拉着单雄信后退,一边从牙缝里骂道,“他不是在挑衅宇文成都,他是在逼宇文成都杀他!我们现在出去,就是陪葬!”
之前的那个计划,在这一刻看来,幼稚得像个笑话。
他们以为自己是过江的猛龙,到了大兴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闯进了神龙巢穴的几只池鱼。
秦琼拉着失魂落魄的单雄信,挤在瑟瑟发抖的人群里,拼命地想要躲开那道足以席卷一切的风暴。
而风暴的中心,依旧是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长街之上,灯火通明,却照不透那浓得化不开的寒意。
宇文成都依旧端坐在马上,他的目光,如同一座冰山,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压向那个高举着强弓,己经汗如雨下的巨汉。
整个大兴城,都在等待着他的一句话。
一句话,定生死。
“踏。”
一声轻响,打破了这凝固如铁的死寂。
“踏。”
又是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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