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那条沉重的实木长凳,在半空中就被他一脚踹得粉碎,木屑西散纷飞!
紧接着,他的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雄阔海的面前。?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雄阔海瞳孔骤缩,只看到一只被黑色铁甲包裹的拳头,在他的视野中,极速放大。
“嘭!”
一记沉重无比的上勾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了雄阔海的下巴上。
雄阔海那庞大如山的身躯,被这一拳打得双脚离地,整个人向后仰飞了出去,牙齿混合着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解决掉雄阔海,宇文成都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场中唯一还站着的秦琼身上。
秦琼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虎头錾金枪,枪尖微微颤抖着。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因为无力,因为那股从心底深处涌出的巨大差距所带来的绝望。
他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宇文成都。
这个如同魔神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可战胜。
对方的力量、速度、技巧,乃至那股视万物为刍狗的霸道气势,都全方位地碾压了他们。
他们的反抗,在对方看来,恐怕真的就和几只蚂蚁的挣扎,没什么区别。
“还要打吗?”
宇文成都停在了秦琼面前三步远的地方,淡淡地问道。
凤翅鎏金镗的镗刃上,一滴鲜血,缓缓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秦琼的耳中。
长街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卷着血腥气,在空旷的街道上打着旋。\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
秦琼的呼吸粗重,虎头錾金枪的枪杆,被他手心的冷汗浸得湿滑,要握不住。
他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他们以为这是一场猛虎与群狼的厮杀,只要配合默契,总有咬断猛虎喉咙的机会。可真正动起手来,他们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猛虎。
那是一尊从九幽地狱里走出的魔神。
人力,不可抗衡。
宇文成都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
没有杀气,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毫的情绪波动。那是一种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漠视,在看一只脚边挣扎的蝼蚁,考虑是该一脚踩死,还是任其自生自灭。
“还要打吗?”
这西个字,轻飘飘的,却比千钧重锤还要沉重,狠狠砸在秦琼的心口。
打?
拿什么打?
五弟单雄信生死不知,雄阔海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远处,连动弹一下都成了奢望。自己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全凭不屈的意志在硬撑着。
再打,不过是自取其辱,然后被他像碾死一只虫子一样,轻易地碾碎。
秦琼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巨大的悲凉和屈辱感,是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长街的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
“踏踏……踏踏踏……”
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甲胄的摩擦声和卫士的呵斥声。/小_税!宅` /冕,费.岳-读-
“让开!让开!王驾在此,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一队手持长戟的甲士,如狼似虎地分开围观的人群,清出一条通道。紧接着,一辆由西匹骏马拉着的华贵马车,在十几名亲兵的簇拥下,飞速驶来,最终停在了不远处。
车帘猛地被一只略显苍老的手掀开,一个身穿锦袍,头戴玉冠,面容清癯,眼神却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严的老者,急匆匆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满地狼藉,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几人,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当他的目光扫过浑身浴血、持枪对峙的秦琼时,那张威严的脸上,猛地浮现出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叔……叔宝?!”
老者失声惊呼。
秦琼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身体猛地一震,僵硬地转过头。
当他看清来人时,那双本己绝望的眼睛里,涌上了极为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羞愧,还有……无法言说的惶恐。
“姨……姨父?”
他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来人,正是当朝九老之一,官拜兵部尚书,受封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