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昌轩才下值,赶回府邸。¢x?x~s/s\y*q′.·c_o^m,
他最近很忙。
既要陪同太子招待燕国来使,还要时不时进宫安排一些陛下吩咐下来的事宜。
今天好不容易早点下值,才准备去休息,还没到门口,便有官吏上前小声禀报道:“老爷,出事了。定国公的苏毅苏公子,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咱们正堂等候老爷呢。”
“啥?”
原本准备进府休息的李昌轩,登时一惊:“苏毅他被谁打了?”
苏毅就是于玉局。
上次皇帝圣寿的时候,李昌轩亲眼见到过,但当时那么盛大的场合,李昌轩不便说什么。
他纳闷的是,苏毅可是深受皇帝宠爱,就连在宫里随地大小便皇帝都没打他。
谁敢打他?
那官吏小声回禀:“听说是鲁国公的公子,毕奇林。”
“毕奇林?”
李昌轩眉头紧皱,感觉头大。
定国公和鲁国公,都是战场老将,二人也是朝中为人器重的元老,只不过二人貌合神离,一首明争暗斗。
没想到今日,两位国公的公子,居然干起来了。
他们干起来没事,特么闹到京兆府来是要干什么?
这里面可没有一个是他李昌轩能得罪得起的。
想到这,李昌轩不免觉得奇怪。
那苏毅,化名于玉局,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之前在西郊连砍了不少人,后来还杀了燕国景王的护卫。_0+7·z_w¢..c·o^m/
这么一个狠角色,怎么能被毕奇林打了?
“老爷,苏公子现在就在正堂,躺在担架上呢……”官吏小声提醒。
“走,进去看看。”李昌轩下了马车,匆忙赶往京兆府。
才进去,就见正堂内放着一副担架,周围不少人围在一旁。
李昌轩赶忙上前,弯腰瞧向苏毅:“苏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府尹大人,我惨啊……”
苏毅见李昌轩来了,当即哭诉了起来:“今早我旗下的作坊,被鲁国公的儿子毕奇林给扫荡了。我带着人去说理,没想到那毕奇林还把我给打了一顿……”
“苏公子伤到哪了?”李昌轩扫视了一下苏毅的做派。
只见他只是躺在担架上,外表看上去没有一点伤痕。
“内伤,是内伤……”
苏毅摆手解释道:“那小子下手极狠,外表根本看不出伤痕,可我的五脏六腑,是剧痛难忍啊……”
“定国公知道吗?”李昌轩忙问。
“我爹现在还不知情。”苏毅忽然拽住李昌轩的手道:“李府尹,毕奇林猖狂得很,你赶紧前去拿人!”
李昌轩神色一紧,瞧着苏毅也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正准备详细询问案情,只听得堂外有人击鼓,很快便有官吏冲了进来,拱手道:
“府尹大人,不得了了,鲁国公府的人,抬着棺材进来了。?山′叶¢屋· *免.肺/跃_毒/”
“抬棺材?”李昌轩登时一惊:“毕奇林死了?”
“这……”那棺材还没说话。
只听得身后传来毕奇林虚弱的声音:“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紧接着,西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抬着一口棺材,来到了正堂,停在了中央位置。
苏毅侧脸瞧去,都特么懵了。
好家伙,玩得这么狠?
老子只是抬着担架来,你小子居然抬着棺材来?
李昌轩上前一瞧,就见毕奇林正躺在棺材里面,好在还有气,李昌轩登时惊道:“毕公子,你到底死没死?”
“没,没死……”
棺材内的毕奇林虚弱地摆手道:“不过也快死了,李府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堂堂鲁国公的公子,今天却被苏毅那小子当驴一样抽打,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毕奇林满面委屈,眼泪是哇哇首流。
李昌轩却是一怒,站起身来喝道:“没死就躺棺材里干什么?快把他抬出来!这可是京兆府,由不得你们胡闹!”
苏毅这会儿坐了起来,道:“府尹大人,这个毕奇林明显是在装惨啊,我的人碰都没碰他,他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
李昌轩双手一背:“你不是受伤了吗?坐起来干什么?”
“……”苏毅无语。
看上去,担架似乎的确没有棺材严重。
毕奇林很快,被人抬了出来,李昌轩上前查验,的确见他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