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陆小晚痛的差点飚出眼泪。+w,e′i`q,u?x,s¨._n¢e?t+
说好的不跟她计较.......
看来是她想当然了.......
痛至顶点,她甚至想掀了顾景歌的桌子,大不了被打一顿!
不带这样暗戳戳欺负人的!
一双含着怒火和水汽的眸子狠狠地对上了顾景歌慌乱的眼,理智崩盘,她禁不住吼,虽然声音也不见得有多大:“你干嘛???”
其实更想说的是你凭什么欺负人。
此刻顾景歌也很懊恼,他根本没想到会撞上她的手指,力度那么大,不会骨折吧?
这个猜想一冒头,他心里更慌了,什么怒火什么不爽什么阴郁通通抛一边,探过身就去抓陆小晚的手,陆小晚本来捧着手指正在吹气,一时没防备,手指被一双粗粝的大掌卷过,刚消下去的痛意瞬间又被带起来。+6\k.a!n?s¨h\u,._c¢o/m+
偏偏手还挣不开,班上的学生瞧着两人拉拉扯扯,嘴大得能塞下一个鸭蛋。
陆小晚这下子是又气又羞,下了狠劲,狠狠撇开顾景歌的手,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抓起练习本就往外走。
不走,难道留在这让全班围观吗?
她紧紧地跟在物理老师身后,踏进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她才慢吞吞挪出来。
手指还红着,题也没听懂,她站在办公室门口欲哭无泪,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席卷了她。
她从未这样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对物理的一窍不通,老师讲题讲得头头是道,她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偏偏老师还喜欢在每一个节点问她听懂了吗,她明明一点没听懂但还是僵硬的点头说懂。¢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下学期的文理分科,她多半要选择文科了,只是浪费了物理老师的一片苦心。
她拖着一身疲惫往教室走,却意外的在台阶转角处碰见顾景歌。
他靠在楼梯的窗户边,阳光泻了他满身,可现在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情绪很低落,又恰逢刚对他发了火,一时也不可能搭话,便准备就这么静静的走过去,当做没看见他好了。
刚要擦过他,他竟然向前几步倾身过来,又要抓她的手指。
陆小晚快速将手背到身后去,指尖还残留着大掌摩擦过的疼痛,之前好不容易消下去点,他一握,伤上加伤,她现在可不敢再让他靠近手指了。
顾景歌见陆小晚仰着脸,满身警惕地盯着他,心里别提有多后悔,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说什么都要忍着点脾气。
之前告状精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表面装得无所谓,实际上在心里一句一字反复品味,舌尖绕过来卷过去,原来她在别人面前说了他很多好话。
她明明喜欢他的,他看出来了,可今天却和别人眉来眼去,一点不把他当一回事。
前有温行屿,后有死胖子。
一个虚假,一个虚胖,哪一个都不如他对她好。
特别是死胖子,她和死胖子相处时的样子狡黠又活泼,和他相处根本不是这样,本来就矮,还总是低着脑袋,他想和她多说几句话都难。
心里的暴戾又渐渐露头,还夹杂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他又忍不住摩擦了掌心,伸了手要去握少女背在身后的手指。
?
陆小晚人都混乱了,她刚刚才和顾景歌发了脾气,本以为对方不打自己就不错了,是绝对不会主动过来找她的,结果他来了,还一副很无措的样子。
没错,他的无措连她这种小白都能看出来,所以她真的很不解,明明两节课之前他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现在又一副她伤了他的模样。
陆小晚觉得好奇怪,明明委屈的应该是自己,可他见自己不愿意把手指给他看,竟然先在那里委屈起来,难道刚才一脸阴鸷的用刀子般的目光刮她的是别人吗?难道刚才狠命的把桌子往她手上撞的是别人吗?他委屈什么啊?
她才该委屈吧?
本来她不想哭的,因为她觉得手上的疼痛己经消得差不多了,而心上的痛,在一个月内的反复失眠中,也己经接受平庸的自己当然会被拒绝的现实了,按理说,她应该不可能再难过到哭。
可偏偏,顾景歌要去抓她的手,抓就抓吧,可他又偏偏要去揉红肿的手指。
他力道一点也不收!
首揉得红肿越红,疼痛越痛。
逼得眼泪丝丝外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