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凌以棠轻轻推开他，动作温柔却坚定。“关棹，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她的嘴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关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抓住她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我们的婚约呢？”

“忘了吧。”凌以棠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让她沉溺的眼眸此刻写满了绝望，可她的语气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残忍，“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了。对不起，这件事，我绝不原宥。”

关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心却己经沉到了谷底。

“大木头，你保重身体。”凌以棠最后抱了他一下，很轻，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关棹的身体瞬间僵住，各处关节像石化般无法动弹。

她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清冽的雪松味里混着淡淡的皂角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那是他为了她戒了三年的烟，只有在最棘手的应酬场合才会破例抽上一两根。

这个味道曾让她在无数个深夜感到安心，此刻却像针一样扎着她的肺腑。

关棹突然想起，当年她皱着眉说“烟味好难闻”，第二天他就把所有烟和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他连十几年的烟瘾都能克服，却在那突如其来的生理冲动面前溃不成军，这算什么？

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没有撕破脸皮的质问，两个相爱了将近十年的人，就这样平静地分了手。

客厅里的可可还冒着热气，花瓶里的铃兰花依旧盛开，可惜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他们分手的原因，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往后数年，无论旁人如何打探，两人都绝口不提，仿佛那段横跨了整个青春的爱恋，从未在生命里留下过痕迹。

当天下午，凌以棠和凉叔出现在魔都国际机场。没有任何留恋，她决绝地走向登机口，一次头都没有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