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是该回去看看了。你爸妈要是见了噜噜，指不定乐成什么样。”

唐明复正蹲在旁边给噜噜组装新的木马摇摇椅，闻言首起身：“都这么些年了，棠棠，是该带噜噜去看看你的家人了。”他看着外孙的眼神满是宠溺，鬓角的白发似乎都柔和了许多。

六年前唐明复和沈莉萍跟着凌以棠来到美国，刚开始是居住在终年干燥明媚的加州，后来凌噜噜出生，两人随凌以棠搬到了纽约上东区的麦迪逊大道联排别墅，日子像被温水慢慢泡开的茶，越来越有滋味。

如今两人整天围着噜噜打转，乐此不疲，别提有多满足了。

凌以棠喂噜噜吃了口果泥，小家伙却突然指着手机尖叫：“照、照！”屏幕上还停留在关棹的订婚照上。

阿尔弗雷德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对着照片里的关棹发出威胁似的低吼，尾巴却下意识地护住噜噜的后背。

“这是……”凌以棠顿了顿，轻声说，“噜噜的爸爸。”

噜噜眨巴着大眼睛，伸手去够屏幕，似懂非懂在嘴里反复念叨着“爸……爸……”。

阿尔弗雷德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仿佛在安慰这个还不懂“爸爸”含义的小家伙。

窗外的暮色渐浓，中央公园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模糊。

凌以棠低头吻了吻儿子的额头，阿尔弗雷德轻轻舔了舔她的手背，仿佛在说一切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