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话说一声,我尽量轻点,小老师。?2`8-看·书¨网\ ?免!费¢阅*读?”少年叮嘱完后,盯着面前那片骇人的红肿,举起棉签的手僵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在他深吸一口气后,才敢将沾有乳白药膏的棉签轻轻压上她的脸颊。
见她微微皱眉,他的手立马停下,关心又焦急的询问,“是弄痛你了吗?我再轻点。”
这是祁迟砚内心第一次,如此痛恶自己下手没轻没重。
阮梨摇了摇头,努力安抚陷入自责的少年,“阿砚,你上药动作己经非常轻了。其实这半边脸只是看起来吓人,你涂完药后,一点都不痛啦,真哒!”
为了验证自己真的不痛了,说话的时候她面部表情过大,不小心牵扯到那片红肿,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嘶——”
担忧之下,祁迟砚手里的动作比大脑快,连忙丢了手里的药膏与棉签,双手捧住她的小脸。
薄唇凑近,对着那片红肿吹着轻气,以减轻她的痛意,“小心点,呼~”
那阵轻气夹杂着清新的薄荷味,吹在阮梨的小脸上冰冰凉凉的,舒服了不少。
感受到那片凉意,阮梨的那双杏眸对上面前认真的少年,脑海里却突如其来蹦出一个想法。
原来,阿砚用的牙膏是薄荷味的呀!
吹了一会儿后,少年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举动不妥,墨眸轻抬对上少女不惧的目光。¢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他立马松开手,视线慌乱的闪躲,一秒弹射到沙发的最边缘,与她之间恨不得拉开银河般的距离。
“药……药上好了,咳……小老师,你的头发是不是没有完全吹干?这样不好,第二天容易头痛。”祁迟砚说话磕磕绊绊,视线落在她还带着湿意的发梢上,随便扯了个新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
阮梨单手撑着下巴,食指缠绕着发丝,嘟起粉唇带着撒娇语气,“可是阿砚,把头发完全吹干好累的~我一首都是这样,早就习惯了。”
她的一头长发浓密又旺盛,吹干起码要花上半个小时,举着吹风机她的手都要累酸了。
所以每次吹头发她都省懒,夏天时,开着风扇将剩下的头发吹干;冬天时,站在开着暖气的空调下。
省懒的后果就是,每次早晨醒来,她的头就痛的不行。
她有想过干脆狠心把头发剪短算了,可当初追沈泽言的时候,他说他喜欢长发的女孩子,她就一首留到了现在。
“要不我过两天把头发剪短吧?可是剪短了万一好难看怎么办?哎呀,阿砚,我从来没留过短发,你说我剪不剪短呀?”阮梨食指抵着下巴思考。-p′f·w^x¨w`._n?e/t\
在她嘟嘟囔囔半天,陷入纠结时,少年不知何时拿着吹风机站在了她身后。
按下开关,吹风机的噪音响起,少年宽大的掌心捡起她一缕长发,一阵热风不远不近的吹在发丝上。
“在我心里,你什么样子都好看。”祁迟砚一边细心的帮她吹着发尾,一边小声道出心里话。
吹风机的风声太大,盖过了身后少年的声音,阮梨自然什么都没听见。
此时的她,轻轻的闭上双眼,惬意的享受着少年的服务。
其实不用剪短头发,如果有人一首帮自己吹头发的话,那么吹干头发也不会那么麻烦啦!
要是那个人是阿砚,那就更好啦!
这个想法冒出时,吓了阮梨一跳。
她猛的睁开眼,在心里暗暗骂自己。
阮梨啊阮梨!做人不要太贪心,人家看你可怜收留你一晚,帮你吹了一次头发,你就敢奢想让人家一辈子帮你吹头发!
人家可是京圈太子爷,这种事,能为你做一次,就很不错了!你怎么还敢遥想以后!
阮梨甩了甩头,想把这个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
一个弧度过大,扯痛了她的头皮,“嘶——”
听到她呼痛,少年连忙关掉了吹风机,关心的询问,“怎么了?是温度太烫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扯到头发了。”阮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这样,那我继续?”祁迟砚摸了一把她的发丝,吹的八分干了,但他看时间还早,便力求完美的吹到干透。
阮梨乖巧的点头,她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
有人伺候自己吹头,谁能拒绝呢?
她重新眯上眼,将一切抛之脑后。
就让她暂时享受在当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