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灵说话实在是太肉麻了，让姜昭也不好意思起来。

哪怕重来一次，她也没想到她和陈百灵会关系如此亲密。

临近十二点。

人慢慢聚集起来。

两人从咖啡店出来。

“马上到新一年了。”姜昭兴奋道。

话音未落，中心街最高那栋商场的那屏幕上，亮起了倒计时。

烟花响起，在枯树上空炸开，挤碎了夜幕，从下面看去，像是树上开满了彩色的花，千万道流速垂落，化作了闪烁的银柳。

烟花灿烂，旁边是喜欢的人。

剩余一分钟的时候，人们开始自发的呐喊起来。

“60！”

“59！”

……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

姜昭侧过脸：“同桌，准备许愿！”

她耍无赖：“不能说没有。”

“那……”洛衍垂眸看向女生，他没有再像家长会时候，说没有一类的话。

他说：“希望我下次考试可以赢姜小朋友吧。”

“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向你许愿会比较灵？”

“我下次可以考虑少做一道选择题。”

“算了吧，不能便宜了林昌。”

“10”

“9”

……

斜前方的情侣己经抱着亲在了一起。

旁边的小孩坐在爸爸的脖子上兴奋的大喊。

倒数声中，姜昭闭上眼。

洛衍往后退了半步，挡住了周围拥挤亢奋的人群。

他本以为姜昭会许愿明年竞赛拿金，或者学习成绩之类的。

没想到女生只是万分虔诚：“希望明年我们还能一起跨年。”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融化成了一颗小小的水滴。

她睁开眼，眼睫轻颤，像一滴泪水落下。

洛衍：“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姜昭扬起一个笑：“我也觉得首接向你许愿会比较灵。”

“这有什么难的。”洛衍将手搭在她肩上：“明年一定可以的。”

姜昭伸出小拇指：“拉钩。”

洛衍顺从的勾住姜昭的小指：“今天真是小朋友啊？”

姜昭万分严肃的将大拇指和他对上，念起了咒语：“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她结束了咒语，松开手，洛衍才笑道：“姜小朋友今年几岁了？”

姜昭：“实十六岁虚十七岁晃十八岁毛十九岁西舍五入二十岁马上奔三。”

洛衍：“那我是不是该叫姐姐了？”

姜昭耳朵都红了：“你……你别乱说。”

跨年结束，人群开始散开。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姜昭忽然道：“我亏了。”

洛衍：“怎么了？”

姜昭懊恼道：“我应该多说几年，起码到毕业。”

“可以，我同意了。”他说：“至少十年吧。”

“哇。那真是谢谢衍~神~了。”

她故意在“衍神”两个字上拖了长长的重音，说完连自己都笑了起来。

她说：“但我今年要摘金诶，到时候保送了就不在新城了。”

很猖狂的发言，但从姜昭嘴里说出来，又好像很正常。

“那就一起吧。”他说。

道路旁，交错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