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你总该知道,永安巷是谁罩着的?”
黄金屋一声不屑的嗔笑,“人人都知道,百无先生是永安巷的天。”
“那不就得了。”
荼蘼轻轻撩起额前的青丝,轻描淡写地说着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实,
“你可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份名单上,有一个叫做无相客的名字。”
“那个欠了你三条命的无相客?”
“他就是百无先生。”
黄金屋久久不语,他实在无法想象,从来只有百无先生攥着别人的命,从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他怎么可能会欠别人的呢?很何况,是这种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永安巷里,谁都知道三更天酒馆与有间当铺交好,从前他总认为,是百无先生偏心罩着荼蘼,却不知道,原来是荼蘼一直在罩着他。
永安巷的天,原来早就变了,哪轮得到他再去翻云覆雨?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看着黄金屋喃喃自语,荼蘼却忧思更甚几分,她想起了那时看到的百无先生,满目憔悴,“你还年轻,你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