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叶禧,做菜也是可以的,尤其烤全羊技艺精湛。”其他嘛马马虎虎,这个就不提了。
沈清猗淡淡道:“我在道门不需要应酬,一应事物简单,哪需要这么多人服侍。有白苏和赤芍就够了,何况还有采蘋、采薇四婢。安叶禧是侍卫,侍卫要做侍卫的事,你把人当侍婢用?”她回头看萧琰一眼,清幽目光里有着不容拒绝,“就这么决定了。”
萧琰张了张口,叫了声:“阿兄……”
萧琮回头笑,“你院里的人少,母亲以后也是要拨人给你的。你阿嫂身边的人都是不错的,她给你,你就接着吧。”说着又向妹妹眨了下眼,那意思是:你阿嫂决定的事,你能反对得了?
萧琰无语,足下上前半步,和沈清猗并行,叫道:“姊姊……”
沈清猗侧眸看她,清清淡淡的目光,看得萧琰背上一凉,“怎么?”她道,声音也是清清淡淡的。
萧琰心里“嗖”的冒寒气,将出口的话立即改了,笑着感谢道:“多谢姊姊了。”
萧琮忍笑回转头去,心想阿琰还是敬畏清猗,一个眼神就让她没话了。
沈清猗看了眼她,清淡的眸光柔和了些,一边走着,边道:“母亲说,等过段时间,你这院里再进几个洒扫。”
萧琰应了一声“好”,青葙、菘蓝本来就是大侍女,放到富户家里也是娇养的娘子,洒扫这些粗活本就不该她们做,国公府精心培养这些知书达礼的侍女也不是让她们浪费在这上面。
等过段时间,再进洒扫,那是等“卧病在床的侍女商清因病不治而逝”,然后其他的仆婢才能进清宁院。
萧琰眼神有些黯淡,虽然知道母亲不是商清,但想起“让商清病逝”这个事还是让人不舒服。可这是必须的,难道以后还要找个人待在清宁院冒充商清?再说,抚养她到两岁的商清已经病逝多年了,她也应该光明正大的为她上香,祭奠她,这是她该当尽的情义。就让死者在地下安息吧。萧琰心里想着,心里那几分不舒服就消去了。
沈清猗见她目光黯然时就想伸手握她手,但袖中手才动,就放了下去,清幽的目光望着前方,唇微抿着。她便收了目光,只专心往前走着。
萧琰黯然的目光已经明澈,微微落后半步,关心道:“姊姊能在府中待多久?几时去道门?”
沈清猗沉吟了一下,道:“大概还能待两三天。师伯叔他们已经先头走了,还有两位师姊在观里等着我。”她说的观里是指贺州城的道观紫虚观。
她回府已有四日,原就是等梁国公回来就走。但见着萧琰,她心里就舍不得了,只是再舍不得,最多也只能再待个两三天,不能再往后拖了——药殿的人都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吃饭睡觉都在药庐里,估计观里的师姊也急得打转脚了,她还有什么道理拖着不走呢?
她心里叹口气。
这口气萧琰却叹了出来,愁着眉头道:“姊姊这么快就走啊。”不舍之意溢于言表。
沈清猗心里一柔,声音轻缓道:“今年除夕应该能回来。道门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今年跟去年又不同。”去年她在药殿里还没站稳脚跟,加上萧琰不在府中,除夕就没有回府;但现在不同了,她在药殿地位已稳,仅次于几位长老,除夕前后抽十几天回来,想来药殿也不会有意见。
萧琰从她这短短三句话中,在心中一辗转,便推想出她在药殿肯定经历了一番波澜,才有今日的立足……心中一时翻滚,有着敬佩,又有着心疼。
她不由抬眸凝视沈清猗的背影,在府门口她就发现了,沈清猗瘦了不少,虽然颜容未改,仍然清如雪艳如梅,那体态却是纤薄得紧,即使罩着大氅也让人觉出清减。
萧琰忍下自己的情绪,接过沈清猗的话笑道:“现在离除夕也快了。姊姊这可得辛苦了,马不停蹄过去,又要马不停蹄回来。还好三清山在江北,若在江南,可要跑断腿了。——唉!”她长长叹了口气,本想说去接沈清猗,却又想起之后就要去讲武堂,听说很严格,没准到了除夕才准下山,还是先不说吧,省得到时失诺食言。
沈清猗听她这一声长叹不由笑出,“跑断腿也是跑断马腿,叹的什么气。”目光看着她一瞬的温柔。
萧琰的目光却落在她细可盈握的纤腰上,“我是担心把姊姊骨头颠散了。”这腰细得,真担心车子一颠就折了。
“这个倒不用担心,”萧琮插口笑道,“今年又出了一种新车,减震做得更好了。只要走官道,颠簸倒是小的。”说着又随口感叹一句,“墨子说,利人,即仁义。利于人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