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老夫与皇上的关系?”
杨奉心想,原来是这个,自己多虑了,不过这件事情谁不知道,不就是皇上的妹夫么,这种关系也值得拿来炫耀,说起来我现在也是驸马呢,身份岂不比你还要高贵,但是杨奉当然不会说出来心中的想法,口中道:“奉曾经听叔父和姨父提起过。”
伏完“哦”了一声,道:“老夫差点忘记了,献之的叔父是杨太尉,姨父是丁并州。不错,正是这种关系,老夫膝下有一女,与永年公主乃是表亲,两人自幼便在一起玩耍,长大后更是闺房密友,无话不谈,这件事情洛阳城中几乎人人都知道。”
“伏寿”杨奉脱口而出,伏完点了点头,忽然又感到很意外,问道:“咦,献之如何得知小女的闺名?”
杨奉不由老脸一红,支吾道:“曾经听到叔父和姨父提及过。”
伏完有点糊涂了:“我和杨太尉以及建阳兄见面的时候好像从没有提到过小女的名字,真不知他们如何得知?真是让人奇怪,嗯,下次碰到建阳兄,我一定要问问。”杨奉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好险,差点圆不过去,还好杨赐已经死了,不然的话,三五天之内就能露出破绽,至于丁原,估计伏完下次遇到丁原的时候,也是董卓进京之后,那时候恐怕你只会怒恨董卓给你带上绿帽子,也顾不上问这种无关的问题了。
伏寿是东汉王朝最后一位死于非命的皇后,她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拯救她丈夫的王朝。她的牺牲对大汉王朝没有任何帮助,在其死后十一年,东汉王朝终于灭亡,历史进入另一个新的天地,留在世间的,只有一段悲情,供后人唏嘘。
于是,杨奉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便扭转话题道:“即使这样,这件事情和公主出宫有什么关联吗?”
伏完听到杨奉问话,也就不再费脑筋去想丁原如何知道女儿闺名的事情,便接着言道:“若是老夫对外声称小女即将出嫁,这个消息一旦传到宫中,依据大汉朝厉害的风俗,两人既为闺中好友,永年公主必然要前来与小女叙别,甚至就可以有了理由让公主在驸马府中住些日子。公主也可以帮助我儿伏寿准备婚嫁为理由,多带些宫女,可使那二十名女子混在其中,献之接到后,即可趁机护送公主去青州。”
杨奉闻言,大惊失色,伏寿已经订了婚了,自己岂不是没有了希望,心中一急,口中不由问道:“伏寿郡主何时有了婚约?”
伏完没有注意到杨奉的神情,听了杨奉的问话,惯性般地摇摇头道:“不曾有过。”
杨奉心下大定,冷静地想了想道:“以奉来看此计万万不可,如此一来,若是公主在大人府中不见,则伏大人必然难逃干系。”
伏完叹声道:“老夫也知道此计稍有不妥之处,然而除了此计之外,我等势难完成皇上最后的心愿?”
杨奉道:“倘若使用此计,必然有损于伏寿郡主的名节,这也是不妥之一;一旦公主失踪,新皇必然怪罪大人,这是不妥之二;伏寿郡主之前没有婚约,突然宣布出嫁必然也会被其他有心人所怀疑,这是不妥之三。更况且匆忙之间,这男方不知大人可曾想好,是否与之商议过?”
伏完点了点头道:“献之所虑极是。若能救得了公主,了却皇上心愿,即使小女名节有损、伏完肝脑涂地亦无不可。即便有人怀疑,也万万不会想到永年公主将会远去青州,而且此计如若进行得快,等他们发觉可疑的时候,公主早就不见了踪影。”
伏完将三个不妥解释之后,顿了顿之后,便望着杨奉道:“这男方也并非难找,何况老夫心中早有意中之人。”
听得伏完说其早有意中之人,杨奉顿感失望,却不敢露于形色,问道:“不知是哪家名门之后有此福气,能得到大人的青睐?”
伏完呵呵一笑道:“此人说起来可以称得上是当今青年俊杰中的佼佼者,在完所认识的年轻人当中,无人能出其右者。”
杨奉心下纳闷,这洛阳城内的年轻人中还有这样的人才吗,自己怎么不知道,若是真和伏完所说,一定要将他招揽过来。只是看来这个美女恐怕和自己要擦肩而过了,虽然自己也能趁着洛阳大乱的时候,将伏寿抢回去,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个人才就会永远失去,到底自己是要人才还是要美女呢,杨奉一时之间竟是拿不定主意。
伏完见杨奉闷声不语,哪里想到他心中正在矛盾挣扎,以为他在猜这个人是谁,于是也不再兜圈子,道:“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献之。”
杨奉听了这短短几个字,心中激情动荡,一种从大悲到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