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但记得清清楚楚,那身段就是你。”
叶若风看了应松玄一眼,他脸色阴沉。因为她没说实话,所以他又不高兴了?
也对,师父只教过她舞剑,没教过她跳舞,现在一定觉得她不务正业,若再知道她是在梦里向一个陌生男子学的,更会认为她胡闹。
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她更不敢坦诚相告,只搪塞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定梦游。对,梦游。”
书生喋喋不休:“姑娘说是梦游,那便是梦游吧。姑娘若不嫌弃,可将不开心的事同我说说,我……”
叶若风苦恼道:“我没有——”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感到手腕被人一拽,师父拉着她走出了客栈,冷冷地吩咐她:“不早了,做正事。”
叶若风在街头站定,手腕有点痛,掰开他凉凉的手,才看到雪白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红印。
师父就这么生气吗?如果他能看到这一圈红印,还会这么用力吗?她有点害怕又有点委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思来想去,决定回避,便一本正经道:“师父说的正事,是找灵墟族吗?我见过他,我可以自己去找。师父不用一起去。”
应松玄站着没动。
叶若风硬着头皮往街上走了,一路左顾右盼,怎么也找不到灵墟族的身影。
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人跟在她身后,想假装不知道,但是不行,一路上总有人评价他的容貌,总有人连连赞叹,还有人穷追不舍。
她越听越气,这些人怎么回事,上元节已经过完了,还不知道收敛。连她都收敛了,她们还这么猖狂。
更可气的是,师父也不拒绝,大概他在气头上不想说话,还等着她代他拒绝,她也没心情帮忙。
心烦意乱地走了好长一段了,她才发现师父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她身边。他离她很近,像昨夜一样肩并肩,衣袖挨着衣袖。
正因为很近,路人的议论声也逼近,嘤嘤嗡嗡,飞虫一般,赶也赶不走。
叶若风忍无可忍,终于说:“师父,你回去吧。她们太吵了。”
她不知道有人刚好在那一刻朝她伸手,只差一点点就牵住她的手。却被她的话打断了动作,那只手停顿在空中,慢慢收回自己的衣袖。
应松玄停下脚步,他想朝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说“好”,几番犹豫,又说不出。
恰在此时,一个横冲直撞的姑娘撞进他怀中,苦苦哀求他:“请帮帮我,帮帮我。”
他习惯性地后退,那姑娘却胡乱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才发现对方同自己一样,是看不见的。
叶若风倒回来拉开了那姑娘,没好气地扶住对方肩膀:“你站好。要帮什么忙?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