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话,王忠嗣久久不语,最后却是长舒一口气,他想通了,作为一个官员,他虽然没有入相,但也算是身居高位;作为一个武将,他已经做到了武将能够达到的巅峰,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他还没有位极人臣,正如他小儿子所说,如今他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想要不被卷走,唯一的办法就是下来,归于平静,融入涛涛江水,再静待天时。
“你都给为父考虑好了,看来为父也无须再伤脑筋了!看来若论做官的才能,你远在为父之上,只是这做官······官做得越的,距离皇帝身边越近,越是危险啊,你是如何打算的?”王忠嗣问道。
王兴抱拳道:“阿耶,儿子已考虑好了,明年是科考年,但儿子不考进士、更不考明经,儿子要考武举!”
王忠嗣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虽会做一两首诗,却不一定会做文章,况且如今科考进士和明经两科被李林甫把持,此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就算进士和明经考得再好,他也不会让你上榜,考武举倒是一个途经,以你的身形、相貌、武艺、箭术、骑射功夫,考武举不难,为父在兵部还几个朋友,有人照拂,断不至于被人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