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张小敬抱拳答应,等他再抬头时,王兴已经消失在街头。
他赶着骡车回到别院,没过一会儿顺子就回来了,两人按照王兴的交代出城去城外的王家庄,他们刚出城没多久,城门就关闭了。
等到两人赶到王家庄子,从车上下来时,刚好看到王兴在一块空地上给一头牛喂一碗水。
这其实不是一碗水,而是一碗酒,酒是黄酒,而且这酒是经过一道蒸馏工序提纯的,酒精度数要高一点,还加入了一些香精,提升口感和酒香味,牛都可以喝,而且很爱喝。
“十三郎,我们回来了,这个给牛喝的是什么?”顺子走过来问道。
王兴回答说:“酒!”
“为何给牛喝酒?酒很贵的,十三郎,败家也不能这么败啊!”顺子对王兴的败家行为很苦恼。
“我就是想试试这个酒的受欢迎程度,如果牛都喜欢喝,人就更喜欢喝了!”王兴说完拿起酒坛子,分别倒了两碗酒递给他们:“你们也尝尝,看看我新酿的酒怎么样!”
“哦?我说十三郎为何从市面上买那么多酒回来,原来是重新酿造的,这我要尝尝!”顺子说着就把一碗酒咕隆咕隆几口喝了个精光。
“啊——好喝!”顺子说了一句。
王兴看着张小敬拿着酒碗也不喝,问道:“张兄为何不喝?”
“我不渴!”张小敬说道。
王兴恨不得上前给这家伙一拳,他忍了,“这个酒可不是解渴的,而是一种情怀,情怀懂吗?”
“不懂!”张小敬吐出两个字。
王兴抬抬手指着他,“不懂没关系,你喝吧,喝了之后你就知道什么是情怀了!”
张小敬狐疑的看着王兴,在王兴的注视下,缓缓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喝完之后吧唧吧唧嘴,过了一会儿,“的确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喉咙有些辣,嘴里有些麻!”
“扑通”一声,旁边的一头大黄牛摇摇晃晃几下之后倒在了地上。
“呃······这牛······”顺子指了指大黄牛,他话还没说完,眼皮子就抬不起来了,脑袋一阵发晕,很快就捂着脑袋跌在地上躺了下去。
张小敬看了看大黄牛,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顺子,再看向王兴,“这酒······”
王兴看着张小敬问道:“你不头晕吗?”
“似乎······有点儿!”
“哦,对了,你刚才只喝了一口酒,这就难怪了!你现在知道什么是情怀了吗?”
张小敬想了想,“难道情怀就是头晕?”
王兴尬笑了两声,“或许吧,毕竟每个人的理解都不相同!”
张小敬的身体有些摇晃了,他不得不用刀鞘撑着地面,但很快还是支撑不住,继续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王兴看着躺在地上的二人一畜牲,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药融入酒中的比例还要继续调试才行,要不然无法控制发作的时间!”
这天下午申时,顺子急匆匆从外面回到王家大宅找到了正在演武场练习骑射的王兴。
“十三郎!”
在策马飞奔之中,王兴再次射完一壶箭矢后勒马停了下来,今天他练习骑射射出的箭矢就有六百支,拉断了三根弓弦,箭矢可以回收使用,但弓弦拉断了就只能换新的,每天对弓弦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要不怎么说穷文富武呢,不说习武需要大量药材提升气血、修复受伤肌体,就是使用的兵器和弓箭就是很大的开销,这些东西还贼贵,一般人家根本就买不起。
一张好弓,一杆好槊的制造时间就需要三年,不说制造材料,就仅仅耗费三年时间就知道这些东西不便宜。
朝廷对民间不禁刀剑和弓矢,但禁甲禁弩,武将、官员、王公贵族若要在家中备甲必须要报备,而且有严格的数量限制,普通老百姓想都不要想。
一个人披甲和不披甲截然不同,不披甲等于没有任何防护力,如果披甲,除了关键部位,以唐朝的甲胄防御力是相当强悍的。
至于弩,除了军队,任何人都不能私藏弩,因为这玩意使用起来太简单了,一个普通只要经过稍稍练习就能够使用,而且杀伤力不比弓箭差。
但弓箭对于人的要求比较高,一个合格的弓手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得到,所以朝廷才会对民间禁甲禁弩。
王兴把骑弓放入弓囊之中,嘀咕着这弓的力道太轻了,看来要换力道更大的弓才能趁手。
他问道:“何事?”
顺子说道:“十三郎让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