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白手套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在强光照射下呈现出诡异的色泽。.k?a\n′s¨h+u\w_u~.?o′r*g\我站在警戒线外,看着那座被警车包围的独栋别墅,三月的风裹挟着雨丝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季顾问,您总算来了。"张队长从门口快步走来,他眼下的青黑显示这位老刑警至少两天没合眼了,"这案子太邪门,只能请您出山了。"我接过他递来的橡胶手套,默默戴上。三年前离开警队时,我以为再也不会踏足犯罪现场。但有些天赋——或者说诅咒——注定无法摆脱。"死者是谁?"我问道,声音比想象中嘶哑。"林修远,52岁,国立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业内权威。"张队长压低声音,"今早保姆发现他死在书房,门从里面反锁,窗户完好,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我点点头,跟随他穿过铺着大理石的玄关。别墅内部装修考究,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油画,书架上整齐排列着精装书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香薰味,掩盖不住那股铁锈般的血腥气。书房门口围着几名取证人员,闪光灯不断亮起。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书桌后仰躺的尸体——灰色西装,白衬衫被血染红,胸口插着一把拆信刀。死者面容扭曲,眼睛大睁,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景象。书桌上散落着文件和一个倒下的咖啡杯,深色液体已经干涸。"凶器是他自己的拆信刀,"张队长说,"上面只有他的指纹。门锁完好,钥匙插在内侧,窗户从里面锁死。初步检查没有密道或隐藏入口。"我绕着书房走了一圈,手指轻轻拂过书架、椅背、窗台。当指尖触碰到书桌边缘时,一阵尖锐的刺痛窜上太阳穴——_昏暗的书房,林修远坐在书桌前,正在写什么。突然他抬起头,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恐惧。他站起来,椅子向后滑去。一个黑影从视角盲区逼近..._画面戛然而止。我猛地抽回手,额头渗出冷汗。这种"记忆回溯"的能力从我十五岁那年起就如影随形,我能通过触碰物品读取残留的记忆片段,但每次使用都像被抽走一部分生命力。"季顾问?您没事吧?"一个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一位穿着便装的年轻女性站在门口。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黑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杏仁眼中闪烁着敏锐的光芒。"这位是温予,心理学研究生,目前在警队实习。"张队长介绍道,"她对犯罪心理很有研究,我想或许能帮上忙。"温予向我点头致意,目光却越过我落在尸体上,眉头微蹙。那种表情不像初次见到凶案现场的新人,倒像是...确认了什么猜测。"张队,能让我单独看看现场吗?"我问道。等他们退出书房,我戴上手套,小心地检查死者的口袋。钱包、手机、钥匙...在内侧口袋摸到一个硬物——一枚老式怀表。我打开表盖,里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张折叠的纸条。′r`a?x~s_w_.¢c!o-m,纸条上用印刷体写着:「第一个忏悔者已经沉默,游戏开始。」我盯着这行字,寒意顺着脊背攀升。这不像随机杀人,而是有预谋的...系列谋杀?"找到什么了吗?"温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合上怀表。"没什么。"我撒谎道,却发现她的目光直直落在我手中的怀表上,瞳孔微微收缩。"1920年代的patekphilippe怀表,"她轻声说,"很罕见的款式。林教授有收藏古董表的爱好?"我眯起眼睛:"你对古董表很有研究?""只是...个人兴趣。"她移开视线,指向书桌,"那个咖啡杯很奇怪,林教授习惯把杯子放在右手边,现在却在左侧。"我看向书桌,确实如此。这个小细节连我都忽略了,她却一眼发现。"你认识死者?"我直接问道。温予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是我的导师,两周前我刚刚通过他的博士生入学考核。"我正想追问,张队长急匆匆进来:"季顾问,鉴定科有发现!死者电脑最后查看的是一封加密邮件,发件人id是...'守夜人'。"守夜人。这个代号像一柄重锤击中我的胸口。二十年前,父亲自杀前留下的最后一篇日记就提到这个代号。当时他是负责连环杀人案的刑警队长,案件未破就..."季顾问?"张队长疑惑地看着我。"我需要看那封邮件。"我说,声音绷紧如弦。温予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那里隐约露出一道细长的疤痕。她的目光在我和尸体之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