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地稳。"你看不见了对吗?这是第几次了?"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知道会这样?"她的脉搏在我指尖下加速,但声音异常冷静:"我猜的。你在触碰物品时会看到什么,对吗?就像侧写师,但更...直接。"这不是猜测。她在期待这一幕发生。我的视力开始恢复,首先看清的是她近在咫尺的脸——苍白的皮肤,微微下垂的眼角,和极力掩饰却依然泄露的...期待?"你看到了什么?"她追问。"他被下毒了。"我慢慢站起来,"乌头草,混在咖啡里。凶手等他毒发后再用拆信刀刺入胸口,确保死亡。""谋杀伪装成自杀..."温予低声说,然后突然走向书架,"林教授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都会做双重备份。"她熟练地从第三层取下一本《犯罪心理学论文集》,翻开后夹层掉出一把钥匙。"地下室。"她说着,已经朝门口走去,仿佛早就知道钥匙在那里。我跟着她下楼,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温予对林修远的了解远超普通师生关系,她对案件细节的反应也过于敏锐。那个"7"的纹身...红房子案件正好有七名受害者。地下室门打开,霉味扑面而来。温予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荧光灯闪烁几下后亮起,照亮了一个小型档案室。"天啊..."她倒吸一口气。墙上贴满了案件资料和照片,中心位置是红房子案件的详细档案。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块软木板,上面钉着七张照片——当年的七名受害者。每张照片下都有一个名字和日期,第七个名字是"温婉"。我的目光移向温予。她站在"温婉"的照片前,背影僵硬。"她是我母亲。"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最后一名受害者。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怀孕八个月。"我终于明白了那个纹身的含义。她母亲是第七个,而她本该是第八个..."林教授一直在私下调查这个案子?"我问。温予点头:"他是我母亲大学时的导师。案件悬而未决后,他花了二十年收集证据。"她指向桌上的一叠文件,"这些应该就是他最近发现的线索。"我翻阅文件,心跳越来越快。里面是父亲当年的调查笔记复印件,最后一页写着:「凶手在我们中间。守夜人知道真相。」突然,温予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张队长说陈立法医刚刚被发现死在家中...桌上放着字条。"我不用问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果然,温予抬起头,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愤怒:"'第二个忏悔者已沉默。'陈立法医是当年红房子案件的验尸官。"我们同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复仇,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清算。凶手正在逐一杀害与红房子案件有关的人,而3月15日——父亲忌日——只是开始。"下一个会是谁?"温予问。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季顾问,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看到的最后景象吗?」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我和温予站在二十年前的罪案资料中间,凶手却仿佛就在耳边低语。温予的手轻轻覆上我的手臂:"无论他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先找到他。"她眼中燃烧着与我同样的执念,"为了你父亲,也为我母亲。"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进了别墅。温予迅速关掉灯,我们在黑暗中屏息聆听。脚步声停在正上方——书房的位置。接着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我摸出手机,调出摄像头,通过地下室门缝向上拍摄。屏幕上,一个戴手套的手正在翻找书桌抽屉。那人穿着连帽衫,帽子遮住了脸,但手腕上隐约可见一个奇怪的印记——像是被火烧过的疤痕。突然,那人停下动作,转向我们的方向。我迅速熄灭手机屏幕,拉着温予退到档案架后。一分钟后,楼上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接着是汽车引擎启动。等我们回到一楼时,入侵者已经消失,只留下书桌抽屉半开着。"他在找什么?"温予皱眉。我检查了抽屉,发现林修远的笔记本不见了。"凶手在清理痕迹。但他漏了一点..."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在地下室发现的钥匙——它有两把,另一把还在书架的暗格里。温予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鉴定科的报告:咖啡杯里检测出乌头碱,与林修远胃内容物一致。而拆信刀上的指纹经过仔细分析,发现被擦拭后重新印上了林修远的指纹。"完美的谋杀。"温予冷笑,"但凶手犯了一个错误。""什么错误?""他太依赖仪式感了。"她指向墙上日历3月15日被红笔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