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他也没多懂),昨晚光顾着研究虚静禅师一生的传奇经历了。
“要不跟这群人走吧?”李菲看向几个正好从他们面前经过的中年男女,决定发挥一下“从众心理”,“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估计是急着去排队求符。”
“行。”周悬觉得有道理。
于是乎,周悬和李菲就这么自作聪明地跟在这群人后面,沿着寺庙的东侧方向七拐八拐走了好几分钟。
直到这几个人急匆匆地跑进了公共厕所。
“我说他们怎么越走越快,原来是急着上厕所!”李菲气得一跺脚,“上厕所也组团,搞什么!”
“要不还是找个人问问吧。”周悬见此情景也忍不住挠挠头——他们刚才路上明明看见了几个路过的和尚,却因为太笃定“这帮人一定是去找虚静禅师的”,错过了问路的机会。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
“诶,那间房里好像有人。”李菲指着对面那间半掩着房门的静室,“去问问吧?”
“嗯……”周悬有些犹豫,总觉得打扰人家的清修是不是不太好。
“哎呀,别磨蹭了,问个路而已,走吧走吧。”李菲拖着他来到静室门口,敲了敲门。
里头还没传来应答声,那扇半掩着的门却是被李菲敲开了。
他们俩站在门外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观察房内的景象。
静室里,是一个相貌平平,穿一身灰布僧袍,须眉发白的老和尚。
他闭着双目,盘坐于一只褪色的蒲团上,手指正平稳地捻着一串佛珠,似乎是在冥想。
房间不大,但被收拾很整洁,除了老和尚身侧放着几本经书的案几之外,就只剩下墙角的那只正在透出缕缕烟气的紫檀香炉。
“算了算了,老人家好像睡着了。”李菲看情况不对,立刻压低声音,准备拉着周悬退出去,“咱们还是换个人问……”
然而,她的话音还未落下,那位老和尚像是被吵醒般的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他俩。
“我吵醒您了!不好意思!”李菲赶忙致歉。
而她身边的周悬,在对上了那个老和尚目光的瞬间,眼神忽然变化了一下。
他上前半步,隐蔽地侧过身,将李菲半挡在身后,看起来是为了不让李菲暴露身份,准备代替她发言。
可李菲没注意到的是,此时的周悬正在用有些警惕的目光,来回打量着那个老和尚,和墙脚的那只香炉。
“施主误会了,贫僧方才只是在打坐冥想而已。”在短暂的沉默后,老和尚语气温和地说,“两位应该是来找虚静小师傅的吧?”
“喔……”李菲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地说,“您刚才听到我们在外面说的话了?”
“不需要听见,因为你们已经把‘来找人’三个字写在脸上了。”老和尚笑了笑,“再说,这几日里,你们也不是第一个来问路、找虚静小师傅求符的。”
“那他在……”
“阿菲。”周悬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来跟禅师解释吧。”
李菲点点头,老实地退到了周悬身后。
“您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来找虚静禅师的。”周悬看着那个老和尚,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烦请禅师告知一下……”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得早了些。”周悬的话还没说完,老和尚便先一步笑着接话道,“从昨天开始,虚静小师傅接待香客时间,便改到了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在大雄宝殿东侧的伽蓝殿里。”
“三点半才开始接待?”李菲眉头一皱,在周悬耳边小声说,“那怎么办?等求完符,我可能就赶不上飞机了。”
“没事,我留下帮你去求就好。”周悬不动声色地又扫了那只墙脚的香炉一眼,随后对着老和尚双手合十,“感谢禅师解惑,既然时间还早,那我们就先去庙里逛逛,打扰了。”
“施主留步。”老和尚平静道,“只是求张平安福的话,倒也不必如此费周折。”
“正好贫僧在这寺里也能说的得上几句话。”老和尚从一旁的案几上取来纸笔,随手写下了几个字,“两位施主一会儿带着贫僧的手迹去见虚静小师傅,在说明缘由后,想必他是会行个方便的。”
面对老和尚的这番疑似有些主动过头的“出手相助”,周悬沉默了一会儿,才上前两步,接过了他递来的字条。
“多谢禅师。”他说。
“阿弥陀佛,不过是举手之劳,施主不必客气。”老和尚双手合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