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两位施主巧合之下误入了这间贫僧打坐的静室,也是缘分一场。”
“阿弥陀佛,感谢禅师。”李菲有样学样,也双手合十地对老和尚拜了拜,“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两位请便。”老和尚平静地说。
李菲先一步退了出去,一盘的周悬则是在短暂犹豫后,将手慢慢伸向了自己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边眼镜,
“还没请教过,施主贵姓?”然而,老和尚这声似乎有些没头没脑的问询,一下打断了周悬的动作。
“免贵,姓周。”他看着和尚,张了张嘴。
“原来如此。”老和尚笑了笑,“贫僧还会在这妙果寺里呆上几日,改天有机会,周施主可以来贫僧这喝杯粗茶,讨论些佛法。”
“一定。”周悬躬身退出静室,顺便带上了门。
“怎么一脸严肃的样子,咋了?”李菲小声问,“刚才的老师傅不是挺好说话的么?还很热心地帮我们牵线呢。”
“没,我是担心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周悬岔开了话题,“你还要赶飞机不是么?咱们该去找虚静禅师里。”
“嗯,不过老师傅只说了虚静禅师三点半会在伽蓝殿,却没说他现在在哪儿啊。”李菲挠了挠头,“搞了半天,还是得找人问路……走吧走吧!”
周悬看着李菲的背影,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才跟上她的脚步。
李菲没有察觉到的是,在她退出静室后,房间里至始至终就只有老和尚一个人在说话——面对老和尚的问询,周悬刚才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
可老和尚却还是自言自语地唱完了这出独角戏。
「就好像是,他能听见周悬的心声一样。」
……
“请问这位师傅,虚静禅师在吗?”伽蓝殿外,周悬向一位胖胖的僧人请教道。
“是倒是……”胖和尚看着周悬和他身后全副武装的李菲,眨了眨眼睛,“不过您二位是……”
“我们是来找虚静禅师求符的,结果弄错了时间,来早了一个多小时。”周悬把刚才从老和尚那得来的那张纸条,递给了胖和尚,礼貌地说,“我们一会还要去赶飞机,所以想问问,虚静禅师这儿能不能行个方便的……”
“这是从那位住在东边静室的老禅师给你们的?”胖和尚问。
“是的。”
“行,那跟我来吧。”胖和尚点点头,引着他们走进了大殿,“虚静现在就在伽蓝殿后的厢房歇息。”
“两位施主,是老禅师的朋友么?”胖和尚主动问道。
“不是,我们在庙里迷了路,结果不小心打扰了他的清修。”周悬解释道,“好在老禅师不计较,还主动帮我们写了字条。”
“喔,我说呢。”这胖和尚似乎是个话痨,周悬说一句他能接十句,“那位老禅师其实不是我们这儿的僧人,而是住持的老友,跟虚静是同一天来的,在这已经住了几日了。”
“不过我不保证虚静方便见你们哈。”胖和尚压低声音,“估计是因为这几日太劳累,刚才电视台的人刚走,他的心脏病就发作了,好在及时吃了药,这会儿正在歇息呢。”
“原来是这样。”周悬立刻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还是身体重要。”
“来都来了,先试试再说呗。”胖和尚心很宽地安慰他们,“不就是制符吗,一会儿我帮你们,我擅长这个。”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一间厢房门口。
守门的精瘦僧人看见胖和尚,便问道:“怎么了,悟凡。”
“这两位香客搞错了时间,一会还得赶路,所以想问问能不能行个方便,让他们和虚静单独见一面。”胖和尚说。
“现在?”瘦和尚皱眉,“你不知道虚静正在休息?”
“没办法,朋友来的。”胖和尚把纸条递给瘦和尚,小声说,“不见面也行,虚静的平安符不是早上就准备好了么?你问他要一张就是了。”
“行吧,我去问问。”瘦和尚低头扫了纸条一眼,转身进入厢房。
“现在就要看,金蝉子老师傅的面子够不够大了。”胖和尚回到周悬身边,笑了笑,“虚静跟他关系不错,也许会给面子。”
“……谁?”周悬一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