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甲州听白震将他道听途说来齐市特务长被骗了10万日元的事情说完,心中惊讶不已。
他在游击队里并不相识白震这段时间一直在江湖上混迹,消息灵通。
如果白震只是和他吹嘘有这么一个人有这么一件事儿,他根本不相信。
那可是齐市的特务机关长啊!
那能当了日本特务机关长的人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被骗呢?
但是他是见过贺年的,他也知道贺年身上是真的有不少日元的。
所以这事儿肯定是真的。
这小子真的这么厉害吗?
可是他如果这样聪明,这样厉害,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北大荒的土地种粮食太费劲,根本就是入不敷出的活儿。
或许是人无完人,他精通骗术门里的事儿,对种地也就不精通了。
但他想要给游击队包一片地,种点粮食也是一片好心,自已竟然想着抢了他,自已也确实不是个东西,人家不杀自已自已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白震见张甲州半晌没有说话,便又说道:“你别愣着了,我们赶紧宣传!”
“名震南满的铁口神断贺半仙来哈尔滨了,打算在背荫河暂住几日。”
“他怎么不住哈尔滨去啊?”
“他说哈尔滨啊,太热闹不适合他清修,就在背荫河的旅馆里住着。他这铁口神断与其他算命的有些不同,他有八大特色啊!”
“哪八大特色?”
“一能知士农工商哪界做事,二能知父母妨与不妨,三能知昆仲几个,四能知妻宫有无贤与不贤,五能知现在所谋,问事成与不成制定进行仿真,八能知祖业有无。”
“这么厉害啊?如果算的不准呢?”
“如不灵验,贺半仙是分文不取。但是要贺半仙谈相无缘,暂取两角。
但他这每日只谈三相,三相之后因天机泄露太多,所以就没有前三相那么准了,故三相之后仅收1元,不准全退!”
紧接着这几人又说过这贺半仙给谁谁谁算过命,给谁谁谁指点过运势。
反正都是民国的名人,也无法核实,主要就是唬人。
有了这些人在街面上的宣传,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旅馆里的贺年。
贺年自然来者不拒,但都被几个白震的手下拦了下来。
“诶,你们干什么?排队排队,我们先来的,下一个才到你呢。”
此时又一个白震的手下从贺年的房间里挤了出来。
“哎呀呀,真是铁口神断啊!他这只是看了看我的面相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有没有老婆孩儿,然后还给我指点了一番,我要按他指点的做,保证年内就能去上媳妇!”
几个无知群众顿时大为惊讶,立刻凑到了这人跟前。
“真这么神?你展开说说,要真这么神的话,我也得让半仙给指点指点啊!”
贺年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不由得意了起来。
看来带着几个托做起事儿来就是方便啊!
要是自已一个人,根本就不敢使这个局,毕竟他可不会算命看相,只会信口胡诌。
三相之后,便是一些普通老百姓进来算了。
这时候也是贺年实践的时候。
他也确实懂得一些算命骗人的道道,比如如何通过三言两语就分析出这个人的职业家庭。
但他并没有实践过,于是这三相之后就给了贺年发挥的余地。
如果算的不准,贺年就说自已刚刚已经泄露天机,现在天机重新被遮掩自已算的不准也正常,钱可以全退。
一听可以退钱,自然也就没人计较,反而会怪自已来的太迟了。
比如接下来进来一个人。
“贺半仙给我算算事业吧,现在做什么挣钱啊?”
贺年走到了这人面前问道:“粗谈面相大洋一块,细谈的话现在天机闭塞我恐推算不准。”
“那就粗谈一下。”来人立刻拿出了一块大洋。
贺年点了点头仔细打量起了这人的相貌,随口问道:“你今年多大年岁?你媳妇多大年岁啊?”
“我今年三十二,我媳妇三十五。”
贺年此时心里也就有了点数,看了看他的面相有故作神秘的掐指推算了一番。
“你啊,幼年时候运势很好,祖上留下的家业,从你的面相上来看,也受的住祖上的产业。
只不过你面相上看面纹乱不齐,眉发散而无序,眼眉无力,嘴角松软。
这是外邪入侵的缘故,近几年来家业应该是受了一些邪魔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