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咱们家能容人,却容不得自作聪明的蠢货!你想进门,先把自己那身大小姐脾气磨干净了再说!”
一时间满室死寂,唯闻烛芯噼啪炸响。·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
杨渝看着这两个玉人儿:一个倔强如青荷凝霜,一个铃兰泣露,偏生都系在杨炯身上。
思及王修毒伤未解,岚山战事未平,此刻还要分神料理这些儿女情长,不由恨恨暗骂:这冤家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冠绝天下。
“都给我听真了!”杨渝倏然拂袖,冷冷盯着两女,“今日任你们说破大天,也休想踏出这院子半步!有什么委屈不甘,等正主儿来了当面锣对面鼓地闹去!”
!语罢竟自推门而出,朝廊下黑影里喝道:“一寸金!这两个姑奶奶交你看管!若走脱半个,你带着摘星处全体提头来见!”
“老身领命!”暗处转出个灰衣老妪,满头银丝梳得纹丝不乱,正是摘星处掌刑嬷嬷一寸金。
但见她枯手轻挥,三道倩影如烟飘入,采彩令着鹅黄短襦,挂庭秋穿竹青比甲,绛桃春系海棠红罗裙,恰似三枝带露娇花,分守门窗要害处。
谢令君见状,急奔门前,大声呼喊:“杨渝!我尚未过门,你凭何拘我?”
话音未落,采彩令素手轻扬,一蓬白雾扑面而来。
谢令君只觉甜香入鼻,浑身筋骨顿如抽丝般瘫软,幸被挂庭秋从后揽住。
“软筋散!你好大胆!”谢令君又惊又怒,死死盯着眼前这摘星处的用毒高手。
采彩令垂眸观鼻,转身背过,守在门口,恍若未闻。
谢令君气得发颤,朝着杨渝消失的月洞门嘶喊:“便是王法也没有强掳官眷的道理!待我回京,我……我跟你拼了!”
声音却越来越弱,终化作不甘呜咽。
叶枝眼波流转,见此情形,忽堆起甜笑:“姑娘们,我可不似谢姑娘会武。这会儿腹中饥馁,可否……”
绛桃春哪里听她说话,莲步轻移,玉腕翻处同样洒出淡金粉末。
叶枝“哎呀”娇呼,软绵绵倒进她怀里。
“少夫人恕罪。”绛桃春嘴角挂笑,指尖在她腰间穴位一拂,“您在金国装病哭闹、绝食拒药的光辉事迹,咱们摘星处可都记档存着呢。”
“你们……咳咳!”叶枝涨红脸假咳,“我腹痛如绞,许是旧伤复发……”
绛桃春两指搭上她皓腕,笑靥如春桃绽蕊:“巧得很,我粗通医术,您这脉象平稳有力,若真不适,可要施针止痛?”
叶枝噎住,转瞬又嚷:“那我要吃酒酿圆子!要桂花蜜渍的!”
门外采彩令扬声道:“已吩咐厨下现做,少夫人稍待。”
谢令君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忽嗤笑:“好个千娇百媚的叶姑娘,装痴卖乖倒是一把好手!”
叶枝反唇相讥:“总强过某些人,仗着表姐身份撒泼打滚。”
两人目光相撞,似有火星迸溅。
忽见绛桃春变戏法般捧出个剔红食盒,三层格内:一层是松瓤鹅油卷,二层是藕粉桂花糕,三层恰是热气氤氲的酒酿圆子。
甜香弥漫中,叶枝咽着口水嘴硬:“搁着吧,气都气饱了!”
谢令君别过脸冷笑:“猪油蒙心的蠢物,几盘点心就被收买了。”
叶枝则软绵绵倚在绛桃春怀中,看似柔弱无骨,一双明眸却滴溜溜转着,听了谢令君这话,飞快地扫过门窗位置和三位女护卫的神情,尤其在那食盒上停顿了一瞬,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旋即又换上楚楚可怜的愁容,对着谢令君的方向,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挑衅,幽幽叹道:
“唉,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端端吃着点心,也能惹人嫌憎。谢姑娘,你方才说谁是‘猪油蒙心的蠢物’?莫非是指桑骂槐,嫌她们端来的点心污了你高贵的脾胃?”
谢令君本就在气头上,又被软筋散弄得憋屈万分,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食盒里的点心都跳了一跳,厉声道: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我骂的就是你!仗着几分狐媚颜色,在王府里兴风作浪不够,还要跑到这倭国来充什么神宫司祭!如今被人当贼似的关起来,我看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窍的蠢物!”
她越说越怒,气血上涌,竟暂时冲开了几分软筋散的束缚,猛地站起,指着叶枝,指尖都在微微发颤。-鸿!特,暁`税·蛧¨ !哽~歆·最·筷`
叶枝“哎哟”一声,像是被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