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诧异。
在她的印象中,王爷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
不过她也确实没明白,王爷当初为何要答应这荒唐的要求。
墨锦川握紧了宋言汐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悔恨,“我那时太蠢,信了三哥说的家和万事兴。”
“王爷为何如今又改了主意?”
“因为她不配。”
墨锦川眸色更冷,眼底满是嫌恶,“她不该打你的主意。”
对上宋言汐思绪复杂的双眸,他放缓了语调道:“本就是她欠杳杳妹妹的,这笔账,早就该清算了。
只是这些年我并不在京中,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回头看了眼御书房,眼底染了嘲讽,“父皇身为一国之君,需要权衡前朝后宫,有些事情即便是知晓,也不会轻易动作。”
那时的朝堂,远比如今更需要右相一脉的支持。
所以他即便当场揭穿,父皇也不可能为了此事严惩贵妃,反倒是伺候杳杳的宫人和那夜负责救治的太医会沦为替死鬼。
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相信,那也绝不是杳杳愿意看到的。
那个小丫头,才只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就知道在德妃教育二哥时挺身挡在他面前。
明明路都走不太稳,有点好吃的,却还惦记要给哥哥们留着。
就连皇祖母,也说杳杳是她见过最让人省心的孩子,生下来就鲜少哭闹。
哪怕离开,也是这么的乖巧安静。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墨锦川始终不曾忘记过那个小小身影。
他这个哥哥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十月怀胎的德妃。
母女连心,可想而知她那时该有多痛。
所以德娘娘怨他,他无话可说。
想着方才父子俩近乎打哑谜般的对话,宋言汐轻声问:“德妃娘娘这些年,可还好?”
墨锦川道:“还是老样子,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只是前些年哭的太多,伤了眼睛,如今已经分不清人了。
今晨我过去,她将我认成了二哥,难得同我说了几句话。”
知晓宋言汐在担心什么,他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笑道:“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只要她恨的人还活在世上,她不会甘心闭上眼。
*
“你可听清了,小五当真是这般说的?”宣德帝端坐在桌后,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跪在正中的暗卫恭敬道:“回陛下,属下亲耳所听,做不得假。”
宣德帝拧眉,“他可是发现你了?”
那个小五,一向聪明,打小就比他那几个兄弟心眼子多。
今日这一出,难保不是故意演给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