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方向扔了块安魂花饼,饼屑在海水里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鱼群,往海底的地脉入口钻——是在给地脉灵体报信。海猪见我们举起镇魂镜,突然往海底潜去,獠牙在海沙里划出条沟,沟里的贝壳纷纷张开,露出里面的“亥”字令,令牌上的猪纹与海猪的獠牙严丝合缝。
白灵的玉佩悬在海猪上方,红光在琥珀里流转,映出三百年后的归墟:个穿潜水服的姑娘正往海猪嘴里塞灵鱼,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水光映得发亮,旁边的小伙子举着铜铃,铃音里混着小望的铃音,在海面上荡出双重涟漪。“白衣姐姐说,这海猪是归墟地脉的灵宠,三百年前的镇煞司用它看守海底祭坛,咱们得把猪哨的另一半留给他们——哨片就在海猪的獠牙缝里。”
小望的铜铃挂在玄沧的龙角上,铃音被海浪裹着,往地脉最深处钻得更欢了:“地脉灵体说,三百年后的‘亥’字令主人能听懂猪语,它们正在合力激活十二地支令的终极阵法,阵法的中心需要所有守脉人的信物共鸣。”他指着海猪的獠牙,那里藏着半片哨片,纹路与我们的青铜猪哨严丝合缝,“原来最后块拼图在这儿。”
海底的石台突然旋转,台底的暗格弹出个水晶球,球里的影像让我们屏住了呼吸: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校尉正在归墟训海猪,他的身后站着个年轻人,手背上的月牙胎记与我完全重合——是爷爷的外祖父!“咱们家的守护血脉早就连着归墟了。”我摸着水晶球,球里的年轻人突然抬头,对着我的方向笑了笑,举起手里的“亥”字令碎片——与我掌心的碎片严丝合缝。
归墟的海水突然剧烈震动,是十二地支令同时觉醒的征兆!玄沧喷出的龙涎香与安魂花的香气在海面上凝成个巨大的五角星,五角星的每个角都对应着地支令的位置,“子”在归墟,“丑”在中原,“寅”在秦岭……十二道金光从不同的方向往五角星中心汇聚,在海面上形成个旋转的太极图——是地支令的终极阵法“轮回守护阵”。
阵法的光芒里,所有地脉灵体都在欢呼:归墟的玄沧喷出金色水柱,极北的雪獒对着天空咆哮,漠北的白马扬起翅膀,南疆的羊崽和猴崽在竹海里跳跃,秦岭的青鳞跃出水面,冰原的金鸡展翅高飞……每种灵宠的身上都亮起红光,与我们的信物产生共鸣,光芒里浮出无数守脉人的影子,从吴承安排到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对应的地支令。
镇魂镜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三百年后的轮回守护阵: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往阵眼放“亥”字令,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阵光映得发亮,旁边的伙伴们举着各自的地支令,令牌上的纹路与我们的完全重合。他们的前方,团巨大的黑色雾气正在逼近——是卷宗里新浮现的终极煞源,比之前的所有煞气都更庞大。
“他们需要我们的灵力!”我将十二地支令同时举过头顶,令牌的金光往镜面里射去,与三百年后的阵法光芒融合。年轻人突然往镜面里看,对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镇魂镜——与我们的镜子在光芒里拼成完整的圆。镜面外的玄沧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龙鳞的金光往阵法里灌,归墟的海水开始沸腾,金色的蒸汽往中原的方向飘。
老油条往海底扔了最后捆炸药,引线在金光里燃得飞快,“给煞气送份大礼!”爆炸声响起时,终极煞源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滚,显然是感受到了来自过去的灵力冲击。白灵的玉佩往阵法中心飞去,红光在雾里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有守脉人的笑脸,从吴承安排到我们,最后几个光点还是空白的——是留给更遥远未来的守护者。
离开归墟时,海猪突然往我们的船边游,猪鼻上的琥珀往玄沧的方向亮,玄沧会意,往空中喷出道金色的水柱,水柱里浮着个铜制的罗盘,盘上的指针指向中原的守脉人碑,每个刻度都刻着地支令的名字。“这是地脉灵体给的指南针。*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我把罗盘收好,指针突然往三百年后的方向转,针尖的红光里映出新的煞源影子,藏在时空的裂隙里,比终极煞源更神秘。
总舵的方向传来铜铃的长鸣,是小望在召集所有地脉灵体。我们赶回洛阳时,守脉人碑前的轮回树己经长得参天高,树枝上挂着无数个铜铃,每个铃身都刻着守脉人的名字,最新的几个铃铛正在自动刻字,字迹与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一模一样。老油条往树干上钉了块木牌,上面写着“胖爷我到此一游”,牌边的树皮突然长出新的纹路,是“亥”字令的猪形,与归墟的海猪完全重合。
白灵的玉佩悬在守脉人碑顶,红光与十二地支令的金光融合,在天空中凝成个巨大的十二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