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有守脉人的笑脸,从吴承安排到我们,最后几个光点还是空白的——是留给更遥远未来的守护者。她突然指着籽的蒂部,那里刻着行小字:“当第十五个地支令出现时,所有时空的守脉人将在总枢纽汇合,共同面对终极煞源的本体”。
总枢纽的齿轮组还在转动,十西地支令的光芒往所有时空延伸,守脉人碑前的安魂花海还在绽放,青铜镜的镜面里,更遥远的时空正浮现出新的枢纽,更庞大的煞气正在凝聚,而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三百年前的校尉、更遥远未来的小女孩,己经带着我们的信物碎片,往新的枢纽方向走去,他们的身边,第十五个地支令的灵宠正在奔跑,灵宠的角上嵌着新的晶核,在所有时空的光芒里发亮。
这故事,会在时空总枢纽的转动里继续,在十五地支令的传承里延伸,在所有时空守脉人的生生世世里向前,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
时空总枢纽的齿轮转动到第一千圈时,穹顶的青铜灯突然往下滴灯油,油珠落在第十西地支令上,竟在令牌表面凝成层琉璃,琉璃里的纹路是所有守脉人的记忆碎片:吴承安在秦岭画阵图时沾了墨的指尖,爷爷的祖父在归墟喂玄沧时溅了海水的裤脚,三百年后的守护者调试齿轮时沾了机油的袖口……最边缘的碎片还在闪烁,显然是更遥远未来的记忆正在生成。
“吴畏快看!这琉璃能映出煞源本体!”老油条举着工兵铲从枢纽深处跑出来,工装裤上沾着青黑色的黏液,“胖爷我在第十五地支令的凹槽里刨着个铜匣,匣里的羊皮卷画着煞源的真身——是团吞噬时空的混沌,核心藏在所有时空的缝隙里,得用十五地支令同时刺入才能显形。”他把羊皮卷往琉璃上贴,卷边的朱砂突然洇开,在琉璃上画出第十五地支令的激活咒,咒文的最后个字缺了笔,旁边标注着“需用所有守脉人的心声补全”。
白灵的玉佩悬在琉璃上方,红光在记忆碎片里流转,映出三百年后的缝隙入口:个穿银色防护服的姑娘正往混沌里扔晶核,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混沌的幽光映得发红,旁边的小伙子举着第十五地支令,令牌上的纹路与我们的琉璃严丝合缝,他的铜铃正与小望的铃音、三百年前的铃音、更遥远未来的铃音产生六重共鸣,在缝隙里荡出金色的波纹。“白衣姐姐说,这混沌是所有时空煞气的母本,三百年前的镇煞司用十五地支令的雏形暂时锁住了它,咱们得把锁芯的最后块碎片留给他们——就在鹿形灵宠的角尖里。”
小望的铜铃挂在枢纽的齿轮组上,铃音被琉璃的光芒裹着,往时空缝隙的方向钻得更急了:“地脉灵体说,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正在找十五个锁芯点位,每个点位都需要对应的地支令和守脉人记忆碎片才能加固,他们的铜铃里嵌着咱们的铃舌、三百年前的铃舌、未来的铃舌,还有第十五地支令的铃舌碎片——是想让铃音在所有时空形成共振网。”他指着鹿形灵宠的角,角尖的琥珀里嵌着半片青铜锁芯,纹路与第十五地支令的凹槽严丝合缝,“原来灵宠早就替咱们收着了,它的角里藏着十五块碎片,刚才胖爷挖的铜匣里就有‘子’字碎片。”
琉璃突然从第十西地支令上剥落,化作只透明的蝶,翅膀上的记忆碎片往所有时空的缝隙飞,飞过秦岭分舵时,分舵的石墙上突然渗出金粉,在墙上画出吴承安的手札残页:“混沌畏心,守脉人之心越齐,煞气越弱。当十五令共鸣时,所有时空的守脉人影子都会凝聚,与现世者并肩。”残页的空白处画着朵安魂花,花蕊里的籽是十五个微型锁芯,正往不同的时空飘。
往缝隙入口去的路上,枢纽的地面裂开无数道细缝,缝里伸出些银色的触须,触须碰到我们的镇魂镜就纷纷卷曲,在地面上拼出十五地支令的阵图,阵眼的位置有个凹槽,形状与鹿形灵宠角尖的锁芯完全吻合。老油条往背包里塞了两捆涂着晶核粉末的炸药:“胖爷我这炸药能炸穿三个时空!让混沌尝尝跨时代的厉害!”他突然踩着道触须,触须猛地弹起,在穹顶映出幅奇景——所有时空的守脉人正在各自的地脉节点举起信物,信物的光芒在天空中连成个巨大的五角星,五角星的每个角都对应着地支令的位置。
时空缝隙的入口像团旋转的黑雾,黑雾里浮着些破碎的建筑:三百年前镇煞司总舵的飞檐,我们总舵的祠堂屋脊,三百年后守护者营地的瞭望塔……最诡异的是片陌生的屋檐,檐角挂着个铜铃,铃音与所有时空的铃音都不同,显然是更遥远未来的信物。我往黑雾里扔了块镇魂镜碎片,碎片在黑雾里炸开,露出里面青黑色的混沌核心,核心上的吸盘里嵌着些发光的颗粒——是被吞噬的地脉灵体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