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还活着!”白灵的玉佩往核心飞去,红光在颗粒里流转,颗粒突然亮起,在混沌表面画出十五个光点,每个光点都对应着地支令的位置。三百年前的校尉影子、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影子、更遥远未来的小女孩影子同时出现在光点旁,他们的手里都举着对应的锁芯碎片,碎片的光芒与我们的锁芯在红光里连成线。“白衣姐姐说,这些灵体本源能削弱混沌的力量,只要咱们把锁芯嵌进光点,它们就能顺着光线逃出来。”
小望的铜铃突然在黑雾里响起,铃音穿过混沌的缝隙,往所有时空的地脉钻,被吞噬的灵体本源纷纷响应,在混沌表面拼出“守”字的轮廓。第十五地支令从供桌上飞起来,往混沌核心的方向撞,鹿形灵宠的角尖锁芯突然从琥珀里弹出,在空中分裂成十五块,分别往光点的方向飞去——“子”字碎片往归墟的方向,“丑”字碎片往中原的方向,“寅”字碎片往秦岭的方向……最后块碎片往更遥远未来的光点飞去,那里的守护者影子正伸手等待。
碎片嵌进光点的瞬间,混沌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表面的黑雾开始剥落,露出里面无数双眼睛——是被吞噬的守脉人灵魂,每个瞳孔里都映着各自时空的地脉。老油条往眼睛最密集的地方扔了捆炸药,引线在金光里燃得飞快,“给他们看看胖爷的厉害!”爆炸声响起时,混沌的黑雾剧烈翻滚,眼睛里的守脉人灵魂突然集体呐喊,声音在所有时空回荡:“守脉不息,地脉不绝!”
青铜镜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三百年后的缝隙深处:个戴护目镜的年轻人正往混沌核心里注射灵体本源,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记与我、三百年前的校尉、小女孩的胎记在红光里重叠,旁边的伙伴们举着各自的地支令,令牌上的纹路与我们的、三百年前的令牌在涟漪里拼成完整的圆环。他们的脚下,块新的青铜镜碎片正在发光,碎片上的纹路是第十六个地支的形状——角上长着翅膀的鱼,显然地支令的传承还在延续。
“他们需要我们的记忆碎片!”我往镜面里抛了片吴承安的记忆琉璃,琉璃穿过时空的界限,落在年轻人的掌心。他将琉璃贴在混沌核心上,核心突然剧烈震颤,第十六个地支的虚影在混沌表面浮现,虚影的角上嵌着块发光的鳞片——与玄沧逆鳞的碎片严丝合缝。年轻人突然往镜面里看,对着我的方向敬了个礼,举起手里的锁芯——与我们的锁芯在光芒里形成闭环。
混沌核心的黑雾突然凝聚成只巨大的爪子,往十五地支令的阵眼抓来,爪尖的吸盘里渗出青黑色的黏液,黏液落在齿轮组上,齿轮立刻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鹿形灵宠突然往爪子的方向冲,角上的琥珀撞在爪尖,琥珀里的守脉人记忆碎片纷纷飞出,碎片穿过的地方,黏液瞬间凝固成水晶,水晶里的纹路是所有守脉人的誓言,从吴承安的“镇煞终生”到我们的“守脉世代”,最后句誓言的位置正在闪烁,显然是更遥远未来的守护者即将立下新的誓言。
“地脉灵体在帮我们!”白灵往水晶上撒了把安魂花粉,水晶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蝶,往所有时空的地脉飞,蝶翅上的誓言在守脉人碑前凝成座新的石碑,碑上的第一个名字是“吴承安”,最后个名字的位置空着,旁边的石槽里刻着“待所有时空的守脉人齐聚时,此碑将显终极守护咒”。
离开时空缝隙时,青铜镜的镜面映出更遥远的未来:片悬浮在星空中的土地上,群穿着奇异服饰的人正在往石头上刻字,石头上的第一个符号是第十五地支令,最后个符号是团旋转的星云,其中个孩子的手背上有月牙胎记,手里攥着半块第十六地支令,另一半正在我们的镇魂镜碎片里发光。
枢纽的齿轮组还在转动,十五地支令的光芒往所有时空的缝隙延伸,被救出的地脉灵体正在修复被腐蚀的齿轮,守脉人碑前的新石碑上,名字正个个浮现:三百年前的校尉、爷爷的祖父、我们的名字、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每个名字出现时,天空中就会亮起颗新的星,星轨的形状正在慢慢拼出第十六地支令的图案。
老油条往新石碑旁扔了块安魂花饼,饼屑在碑前长出株幼苗,幼苗的叶片是青铜镜的形状,映出所有时空的守脉人正在往星轨的方向走,他们的身后跟着无数地脉灵体,灵体的影子在地面上连成条没有尽头的路。“胖爷我的饼能长到所有时空去!”他突然指着幼苗的根须,根须正在往地心钻,钻过的地方,土壤里渗出银色的汁液,汁液里的纹路是第十六个地支的激活咒,咒文的第一个字己经成形——是“心”字。
我望着星轨的方向,能感觉到所有时空的心跳正在同频,像无数个守脉人在齐声念诵守护咒。镇魂镜的镜面里,更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