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妇人立刻扑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哭喊:“教主慈悲!俺家那口子前日病得快死了,俺全家入了教,吃了您赐下的香灰符水,今日竟能下地了!俺给您磕头了!”说着咚咚磕起响头。.k?a\n′s¨h+u\w_u~.?o′r*g\
又有一个汉子激动地喊:“俺在码头扛活,前日得罪了工头,眼看要被赶走,求了老母,昨日工头竟摔断了腿!真是报应不爽啊!”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看向那教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空气中那股甜腻的异香似乎更加浓郁,令人心神恍惚。教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声音转为悲悯:“善信们!老母垂怜众生,只要尔等入了教,就能得到庇佑!然末法时代,邪魔外道阻扰,需得‘香火钱’供奉,方能打通关节,老母方能请下神力,护佑尔等平安。消灾解厄!心诚则灵,所奉愈多,所得福报愈厚!”他说完,旁边两个同样穿赭黄短褂的汉子便捧着两个大簸箩,放在神台前。“求老母保佑俺家小子平安!”“求今年地里别遭灾!”“俺交!俺交!”人群争先恐后地排队从神台前走过,将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铜钱、碎银子,叮叮当当地丢进簸箩里。交粮食的百姓,则将粮食口袋,虔诚地供奉在神台上,不一会儿,神台上就摆不下了,后面的人只能将袋子放在地上,很快就堆成了小山。可见都是无钱的穷苦人。轮到张蔷三人,每人从荷包里掏了一块五钱左右的碎银子,扔进簸箩里。待众人交完钱,那教首说:“尔等既已入教,可见虔诚之心,待本教首再请无生老母下仙界,为尔等赐福。”说完又将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表演,只是这一次,那空中的符子被喷了神水后,慢慢显现出一位衣袂飘飘的仙女来……众人低呼:“请来了请来了,无生老母现世,我家长生有救了。¢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许多人冲着那影像跪拜磕头,痛哭流涕,纷纷述说自己的苦难,希望无生老母救苦求难……如此拙劣的表演,居然将人哄得团团转,这些神棍不知道骗了多少钱,张蔷想:要是阿宝在这里就好了,定能将这些人的不义之财给搜出来。教首将那张有影像的符纸,供奉在神龛上,入了教(交了钱)的百姓们,捧着碗上前,那两个站在筐边收钱的汉子,一人用勺子在香炉里舀起一勺子香灰倒进碗里,另一人从一只桶里舀起一勺子水,也倒进碗里,这就是无生老母赐下的符水了。院子里说话不方便,张蔷打了一个手势,三人就准备退出院子,回客栈再做计较。就听到巷子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刚才守在巷口的一个汉子,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喊出来的声音都劈叉了:“官军来了!官军来了!”院子里登时大乱,众人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王子义四人挤开人群,几步就跨过来,将张蔷两人扶到院墙边站定,四人与法容一起站成一道人墙,将两人护在身后。张蔷望向神台,只见那教首,几步就跨到院墙边,提起一口气,就要越墙而出,忙提醒法容:“抓住他!” 法容的右手,早搭在腰间,闻言举枪就射。叭地一声响,那正如一只大鹏鸟一样飞在空中的教首,不知道哪个部位中弹,咚地摔在地上。两位收钱的汉子倒是个狠人,二人不管地上的教首,却踩着人头,向着开枪的法容冲过来,一边冲,一边抽出腰间的长刀,样子十分凶悍。不等张蔷出声,朱良辅、徐元祉、刘士伟、王子义齐齐出枪,叭叭几声枪响,二人身上喷出几道血箭,倒在院子里的人头上,众人吓得鬼哭狼嚎地躲开,两人又从人头上掉落在地上。¢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正乱着,官兵们冲进了院子,张蔷看到,冲在最前面的,是金涛带领的护卫队,在他们身后,是穿着鸳鸯战袄的明军。“阿涛,这里!”徐元祉扬起手大喊,“这里!”金涛见到被几人护在中间的两位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时,忙领着众人挤了过来,在外面又围了两圈,牢牢护住两人。“去,将那人抓过来。”张蔷对法容说,闻香教大白天就敢在城里活动,她不相信当地官府不知道,她抓住这个教首,好好审问一番。法容提一口气,从人头上飞掠而过,落到那教首身边,点了他几处穴道,跟提小鸡似的,提着他往回走。一众护卫都看呆了,一路走来,他们不知道夫人身边这位不声不响的女子,才是真正的高手,连在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