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靳司让在夏冉跟前停下,把餐盒塞进她手里。
夏冉还在发楞,“你为什么要这样?”
靳司让不是讨厌她?那他为什么还要帮她替她出气?
靳司让不答反问:“你在讨好她?”
这是靳司让第一次看不透夏冉,她在自己面前这么横,怎么一到大人那,就变成了不敢吱声丶只会撒娇装乖的小白兔?
夏冉摇头,强撑着说没有。
对面投来审视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拙劣的谎言,她快要羞愧到擡不起头,半会才改口,“我斗不过她是事实,心里再不服气也没办法,要是跟她对着干,我的处境肯定会更糟糕的……我不像你,这么受老师喜欢,像我这种差生就得这么过,就算你看不起我也随便你了。”
靳司让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就事论事道:“讨好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对於改变现状没有半点作用。”
短短一句话,一针见血,将她的未来盘剥到只剩下一片败势。
夏冉脸色发白,尤其在她意识到他说的才是事实后。
靳司让说:“无论在谁面前,只要你不欠他的,就没必要唯唯诺诺,你的软弱,会让对方更加看不上你。”
夏冉终於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在鼓励自己同强权对抗,眼睛不由一亮,发出求救信号,“那我该怎么做?”
靳司让恢覆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这是你的事。”
果然,她就不该把太多期待放在他身上。
夏冉还没思忖出有效手段同馀洁抗争,当天晚上,靳司让拿着一个单词本进了她房间,下达补习任务:“今天晚上,背完前二十个单词。”
夏冉飞快翻了几页,里面全是生僻词,她一个都不认识。
她翻到英语课本末尾,按照首字母一个个查下来,一无所获。
“这些单词都超纲了吧?考试不考的话,我背它们也太浪费时间了。”
靳司让没说太多,冷酷无情地丢下一句话:“今晚不背完别睡了。”
夏冉扁着嘴不情不愿地哦了声,目光挪到第一个单词上,烫嘴似的,发出来的几个音奇形怪状。
靳司让那晚的耐心充沛到诡异的程度,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教她念,然后又拿出非得要她练成牛津腔的劲头,认真纠正她的发音。
第二天,上周月考成绩公布,夏冉有了显着的进步,尤其是英语,单科排名到了班级前十。
还来不及欣喜,就听见馀洁在讲台上阴阳怪气:“有些同学,不仅爱走捷径,现在连歪门邪道都学会了。”
前排齐刷刷地扭头。
目光火辣辣的,夏冉没法无视,她攥了攥拳头,片刻擡起下巴,迎上馀洁饱含质问的一双眼,人在极度恼火的情况下,是能笑出来的。
这声笑听得馀洁不舒服。
夏冉眉眼弯弯地问:“馀老师,你说话怎么跟便秘的人一样,一次性只说一半,说出来的还能熏死人。”
馀洁被她气笑,捶了下讲台桌,“你这是作为一个学生应该对老师说的话吗?”
夏冉肩头笑得一抖一抖的,“那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是一个老师应该对学生做的吗?”
瞬间死寂,隔了好几秒,才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馀洁又拍了几下桌子,比刚才那声更重,“都给我安静!”
夏冉循着空档插了句,声线平稳,不卑不亢,“馀老师能不能借这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为什么我进步了,就一定是作弊得来的?”
她故作不知,就想听馀洁在全班同学面前会找什么样的借口。
这事馀洁不占理,不占理的情况下,就想着用反问句含糊过去:“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就算我对你不一样,班上这么多人,我为什么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肯定是你自己有很大的原因。以你的基础,这么短时间内就能进班级前十,不是作弊又能是怎么得来的?你要真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中考规规矩矩地考进一中的实验班?”
夏冉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两个词:“red herring fallacy,ad hominem。”
馀洁楞了下,“你说什么?”
她重覆了遍。
馀洁还是没听明白。
靳司让专门给她开过小竈,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发音是标准的,馀洁听不懂,只能证明她掌握的词汇量太少了。
夏冉底气成倍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