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古今所发生的一切也在身后了。他不再远思近想,而从那扇有限的窗口痴痴地往外望了望。车驾迤逦,已进到山东境内。干黄的麦田,匆匆的行人,了无生气的树木,虽是万木萧条的冬季,对于一个常年窝在皇宫里的人来说,还是觉着新鲜。
大眼睛、名叫翠菊的宫女跪走到近前,怯生生道:“殿下若饿了,奴婢备下点心了。” 高炽意犹未尽,听得身旁说话,转过脸来,盯着宫女棉衣内挺挺的胸脯,好半天,答非所问道:“哪儿人呢?” “奴婢山东邹县人,兴许,殿下还能从我家乡过呢。” 翠菊入宫两年了,一直在太孙的宫中,这次北上,太孙见父亲身边的宫女实在粗陋,就从自己那儿拨了两个宫女在金辂里伺候。 翠菊多想和太子说上几句话,一旦太子高兴,看上自己了,就再也不会回那穷兮兮的邹县了,若有个一男半女,自己就是未来的皇妃。 “太孙跟孤说了,”看着看着,朱高炽欲火难耐,眼前那张白皙秀气的脸,那白皙的脖颈,那…… “好像要经过邹县,到了邹县,就以孤的美人身份见见家乡父老,也算是衣锦还乡啊!”
翠菊使劲磕着头,脸涨得通红,这既是她所企盼的,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禀殿下,山东布政司遣人来说邹县驿路年久失修,建议千岁改道峄县或曲阜。”杨士奇在辂外说话。 高炽看了一眼翠菊,刚刚许下的过邹县的诺言,转眼间就要变,不行,一定是邹县有事不想让孤看见,那就一定要看。 “士奇啊,孤不想改道,山东兴许有事要欺瞒呢。” “遵令旨。”朱高炽一举两得,杨士奇打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