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
许长生轻轻拍了拍平阳郡主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略显低落的情绪,尽管他自己心中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能驱散周遭所有的阴霾。
“未来老丈并没有为难于我,郡主大人可以放心了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拉长了语调,想要逗逗这位平日里端庄稳重,此刻却略显孩子气的郡主。
平阳郡主闻言,脸颊微微泛红。
她瞪了许长生一眼,假装生气地鼓起腮帮子,转身背对着他。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她心中暗自思量,这皇宫虽金碧辉煌,却规矩繁多,令人窒息唯有在许长生面前,她才能暂时忘却那些繁文缛节,释放真我。
“哼!我才不信你呢,每次都想占我便宜。”
平阳郡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却也掩不住那丝甜蜜。
她背对着许长生,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小脸上写满了“你不哄我我就不理你了”的傲娇。
许长生见状,心中一阵好笑,却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缓缓走近平阳郡主,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郡主大人,是谁惹您生气了?告诉我,小的这就去砍死他,砍得他稀碎稀碎的,再一把火烧了,免得他天天惹您生气。”
说着,他还假装拔出腰间并不存在的佩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那模样煞有介事,逗得平阳郡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就会哄我开心。”平阳郡主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笑意,她轻轻打了许长生一下,嗔怪道。
但她的眼神里。
却满是柔情与信任,仿佛在说:“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最美的旋律。
路边等待的马车和护卫队,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揣测。
这许长生究竟有何魅力,能让一向冷若冰霜的平阳郡主如此开怀大笑?
“你说郡主看上那小子哪点了?除了高点帅点,他还有什么?”
一个护卫忍不住低声问道,言语中满是羡慕与不解。
“哼,你可别小看了他。”另一个护卫低声回应,“别人可是银锣打更人,二十岁就做到了七品武夫,还是司天监监正的七弟子,这样的身份,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比的。”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第一个护卫打断了同伴的话,他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自己三十好几了,却还比不上一个年轻人。
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了一声呼唤:“郡主,郡主!这里……”
原来是平阳郡主的贴身奴婢铁子,她掀开幕帘,焦急地喊道。
平阳郡主闻言,连忙收敛起笑容,恢复了郡主的端庄模样。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铁子,歉意地说:“铁子,我把你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铁子长相普通,但眼神坚定,对平阳郡主忠心耿耿。
她见郡主如此说,连忙道:“郡主,您别这么说,是奴婢应该的。
只是,您再走远些,被那些大人们看到,又要参您一本了。”
平阳郡主闻言,眼神一凛,但随即又柔和下来。
她深知,忠诚虽好,但绝不是用来压主的工具。
于是,她轻声对铁子说:“铁子,你刚才的话,有些僭越了。但念在你是为我好,这次就罢了,下不为例。”
铁子闻言,心中一紧,随即又松了一口气。她连忙跪倒在地,感激地说:“多谢郡主开恩,奴婢以后一定小心。”
平阳郡主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许长生说:“长生,我要去司天监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吗?”
许长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了,郡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去吧。等你回来,我再陪你。”
平阳郡主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她透过车窗回望许长生,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然后欢快地走进了马车。
……
此时,在打更人总部的中庭浩气楼上,第七层。
魏渊身穿一袭青衣,脸盘白净无须,双眼深邃如夜空,正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他的神情专注而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义父,这是许长生让我给你的。”南宫倩柔轻声说道,随手将一本小册子放在了魏渊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