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闻言,抬头看了南宫倩柔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他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然后拿起那本小册子,翻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长生?”他低声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修身养性多年,世间再无什么能让他动容。
然而,这本小册子里的内容,却让他不禁失笑。
“义父?”南宫倩柔见魏渊如此反应,心中越发好奇起来。
她凑近一看,只见册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却看不清具体内容。
“自己看吧。”
魏渊嘴角含笑,将册子递给了南宫倩柔。
他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子,长大了胆子也更大了。”
南宫倩柔接过册子,仔细阅读起来。她的脸上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又变得哭笑不得。
在那略显沉闷的官署之中,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诚挚与忧虑,扫视着周围同样忙碌不已的同僚们。
他轻启薄唇,声音温和而有力:“诸位同僚,近日来,我亲眼目睹了大家夜以继日的辛勤付出,案牍之劳形,监察百官之重任,无一不令人心生敬意。”
”你们的身影,在烛光下摇曳,那份执着与奉献,实乃我辈之楷模。”
他的话语仿佛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
周围的同僚们或抬头,或低头,眼中或闪烁着疲惫,或流露出对这位发言者的认同。
其中一位年长的官员,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了一声:“是啊,近日来,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看看你们,哪个不是发丝渐短,有的甚至已有了秃顶之虞,身心俱疲,实属不易啊。”
另一名年轻一些的官员也附和道:“是啊,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虽身处官场,却时常感到身心俱疲,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所束缚。
但为了打更人的未来,为了无数同僚的安康,我们仍需咬牙坚持。”
这时,那位起初发言的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缓缓说道:“诸位同僚,我深知大家的辛苦。因此,我有一个提议,或许能让大家暂时忘却烦恼,洗涤身心,舒缓这连日来的乏累。”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期待着他的下文。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想,我们不妨将勾栏听曲、洗浴足道等活动,纳入公费招待之中。这样一来,大家既能得到放松,又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情谊,何乐而不为呢?”
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漫长。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动打破了沉寂。
只见南宫倩柔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册子被她紧紧捏住,几乎要变形。
她的脸色铁青,双眸中怒火熊熊,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简直反了!这种提议,简直就是对打更人尊严的践踏!我要去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坐在案台后的魏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义父,这还需要理由吗?他如此胡作非为,若不严惩,打更人的威严何在?”
魏渊轻轻抬起眼帘,目光深邃而平静。
他轻声吐出两个字:“理由?”
语气中带着些许质问,仿佛是在提醒南宫倩柔,做事总要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南宫倩柔一愣,随即举起手中的册子,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义父您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他这是在挑衅,是在挑战我们的底线!”
然而,魏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册子,便缓缓说道:“上面有他的名字,还是有他的落款?若是没有,你如何证明这是他所写?”
南宫倩柔闻言,心中一紧。
她仔细查看册子,果然没有发现任何记号,甚至连笔迹都不是许长生的。
这让她一时语塞,只能恨恨地说道:“这小子狡猾得很,一定是想借我的手,来告诉您,打更人内部已经臃肿不堪,需要整顿了。”
魏渊闻言,眉头微皱。
他深知打更人内部存在的问题,但这些问题如同顽疾,难以根治。
朝中那些人的暗线,更是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他叹了口气,按压着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
“那也不能这样算了。”南宫倩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