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直抒己见,丝毫不在意魏渊和誉王投来的警告眼神。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元景帝的身上。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将直接影响到朝堂的格局和势力的平衡。
元景帝闻言,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誉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誉王,这个人你认识吗?”
誉王心中一紧,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躬身行礼道:“回陛下,此子为人正直,守正不阿,腹有英雄气。想来其中必有隐情。”
元景帝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吗?我怎么听说,平阳和这小子走得很近啊。”他的声音虽轻,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誉王的心脏。
誉王脸色微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心平气和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女的确和许长生相濡以沫。但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见。”
元景帝看着誉王那平静如水的面容,心中不禁暗赞一声。他知道,誉王是个聪明人,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人。但这次的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匆匆走了进来,跪在元景帝面前禀报道:“陛下,平阳公主求见。”
“魏渊,他说的……”元景帝的目光突然转向了魏渊,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深邃,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魏渊心中微微一凛,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他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陛下,许长生乃是我子侄之辈,臣下实在不便多加评论。”
元景帝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显然对魏渊的回答有所期待,但又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简单的回避。他转而看向一旁的首辅王贞文,缓缓开口:“王首辅,你觉得呢?”
王贞文闻言,立刻从队列中走出,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关于许长生此人,臣下确实有所耳闻。正如誉王殿下所言,此人行事从不倚仗官威,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
元景帝微微颔首,似乎对王贞文的回答还算满意。但他并未就此罢休,而是话锋一转:“既然如此,那就宣京兆府府尹陈汉光入殿,让他详细禀报今日之事。”
不一会儿,殿外的太监便领着陈汉光匆匆走进小朝堂。陈汉光神色紧张,显然对即将到来的询问有所准备。
“陈汉光,今日发生的事情,你可都调查清楚了?”元景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陈汉光连忙躬身回答:“陛下,许银锣所行之事,皆符合我大奉国法。周侍郎家的扈从为奴籍,当街戕害许家少女,按律当斩。”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有一位官员跳了出来:“陛下,许家前几日因税银一案被贬为奴籍,直到今日还未曾改正。陈大人此言,恐怕有所不妥吧?”
此言一出,陈汉光脸色大变。他险些破口大骂,但碍于皇帝在场,只能强压下怒火:“你无的放矢!许家户籍在破案当日便已改为农籍,何来奴籍一说?”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剑拔弩张。元景帝见状,眉头紧锁,显然对几人的争吵极为不满:“行了!吵什么吵!全都回去!朕累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由一旁的大太监有德搀扶着走向后宫。群臣见状,连忙躬身行礼:“恭送陛下。”
待皇帝离去后,群臣也纷纷散去。誉王在出宫的路上等待着魏渊,见他走来,微微颔首道:“魏公。”
魏渊手持朝笏玉板,碎步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客气:“誉王殿下,有何指教?”
誉王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无事,只是见魏公神色匆匆,想来是有要事在身吧?”
魏渊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含糊:“哪里哪里,不过是些琐事罢了。”
两人都是老狐狸,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能洞察对方的心思。他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便各自离去。
不一会儿,王贞文也从后面走来。三人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彼此间的心意却已了然于胸。他们齐齐向着皇城外走去,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悠长。
打更人总部,浩气楼内。魏渊轻声询问着南宫清柔:“小柔,今天有什么情况吗?”
南宫清柔闻言,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是说长生吗?他和以前差不多,拿着几个案牍假装办事,实则躲在堂院里晒太阳。”
魏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小子,倒是会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