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风雪更烈,卷着碎石抽打在寺庙斑驳的朱漆门上。\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这座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古寺,飞檐上的铜铃早已锈蚀,只剩半截铁链在风中摇晃,发出呜呜的哀鸣,像是亡魂的啜泣。
云昊刚踏上最后一级石阶,寺门吱呀一声自行打开,一道身披紫金袈裟的身影负手立在天井中央。
那人手持九环锡杖,面色枯槁如老树皮,唯有双眼亮得惊人,隐隐泛着血光。
筑基后期的灵力波动如潮水般铺开,比之前的七大弟子加起来还要强悍。
“能杀我七个师弟,你很不错,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小子你是大虞什么人?”声音沙哑如磨砂,锡杖顿地的刹那,九道铁环同时震颤,竟在地面激起一圈黑色涟漪:“吾乃国师座下首徒,法号‘血禅’。”
云昊灵识扫过对方周身,心中微凛:这血禅的灵力虽仍带着尸煞,却比其他弟子精纯数倍,显然深得摩托国师真传。
他没有废话,左手轻抬,九柄天地禁封锥破空而出,在半空组成九宫阵形,土黄色的禁封符文如蛛网般罩向血禅。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血禅冷笑一声,锡杖横扫,铁环撞在禁封符文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符文剧烈震颤,却并未破碎,反而如附骨之疽般顺着锡杖蔓延,试图禁锢他的灵力。
“有点意思。”血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猛地催动灵力,紫金袈裟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纹,竟将禁封符文灼烧得滋滋作响。
一步踏出,锡杖带着崩山之势砸向云昊面门,杖头的骷髅头张开嘴,喷出一股浓稠如墨的尸气。
云昊不退反进,镇岳锥迎着锡杖斩去,金光与尸气碰撞的瞬间,他突然低喝一声:“祖巫炼体功,启!”
肌肉贲张的爆鸣声中,云昊的身形竟拔高半尺,皮肤表面浮现出淡金色的鳞片纹路,一股蛮荒霸道的气息从体内涌出。
这正是他突破筑基后期后,对祖巫炼体功的新领悟,能短暂激发血脉中的力。
“铛!”
镇岳锥与锡杖硬撼,血禅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传来,锡杖险些脱手,他惊怒交加:“炼体修士?”
不等他反应,云昊已欺近身前,右拳裹挟着劲风捣出。\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
拳头上金光流转,隐约有龙象虚影盘旋。
这是他将龙象血脉与炼体功结合的杀招,拳未至,地面的青石板已被震得龟裂。
血禅连忙横杖抵挡,却被拳风扫中肩头,紫金袈裟瞬间炸开数道裂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寺门的立柱上。
捂着渗血的肩头,眼中第一次露出忌惮:“你不是普通的筑基后期!”
云昊没有答话,左手操控的天地禁封锥突然收紧,九道光锥如铁索般缠住血禅的四肢。
能感觉到对方正在燃烧精血,试图挣脱禁锢,当下不再保留,体内的龙象血脉彻底沸腾。
“吼~”
一声震彻云霄的咆哮中,云昊身后浮现出一尊数丈高的龙象虚影,象牙如白玉雕琢,龙鳞似黄金铸就,双目开阖间,竟有雷霆闪烁。
这虚影一现,整座山巅的风雪都为之一滞。
“这是……血脉神通?”血禅彻底慌了,他能感觉到那虚影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远超他的承受极限。
云昊眼神冰冷,龙象虚影随他心意而动,巨掌轰然拍下。
血禅祭出锡杖抵挡,却被巨掌轻易拍碎,锡杖化作漫天碎片的刹那,九道天地禁封锥同时爆发出刺目金光,将他的灵力彻底锁死。
“噗~”
镇岳锥紧随其后,精准地刺穿了血禅的眉心。
“啊~”
金光与血光交织,最终归于沉寂,这位摩托国师的最后一个弟子,眼中的血光迅速黯淡,颓然倒地。
云昊收功敛息,龙象虚影缓缓消散,只留下周身淡淡的金光。
他喘了口气,筑基后期的灵力消耗不小,但解决掉这个大敌,总算扫清了进入寺庙的最后障碍。
对自己现在的修为也颇为满意,同样的筑基境后期修为,他碾压这个叫血禅的人。
八名妖僧国师摩托的弟子全都被他斩杀!
推开沉重的寺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檀香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寺庙内部漆黑一片,唯有正前方的佛龛处,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