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头的。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看向了人群。这时来了很多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场面有些混乱。吵的我脑袋有点疼。我把刀子在马鹿身上擦了两下,装进鞘里,又塞进后腰。又在人群里找了一遍。然后对着建军说,你们先忙,我出去一下,建军一把拉住了我问道?咋了,看见你心不在焉的?虎子接口道,呵呵,你是刚才没看见霞霞她爹看他的眼神,若是看见了你就明白了。
沈雁也抬起了脑袋,好奇地问道,霞霞是谁?虎子白了他一眼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沈雁抬起腿照虎子屁股就是一脚低声骂道,兔崽子,你还没我大了。杨大爷看了过去,沈雁尴尬地笑了笑。我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就往外走去。等出了门才发现,建军也跟了出来。我和他笑了笑说道,你出来干啥?建军笑着说,出来偷会儿懒呗,和你说说话。就这样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就出了村子口。在村子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我拿出了烟,给建军一支,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看了一眼建军,他看着西斜的太阳,也没有再说话。我看了表,下午西点多了。金黄色的太阳也开始慢慢地变大变红了,但己经没有了中午时的火热,沟里清风徐徐,杂草随风摇曳。也吹动我蓬乱的头发。头发很久没理过了,有点长了,在我的眉毛处来回摆动,痒痒的。我甩了脑袋,想把额前的头发甩到旁边去,或许是好久没洗了,头发很硬。我只能用手撩了撩,才闻到手上传来那股烟熏火燎的味道。突然,我很想洗头,也第一次有了让越越再给我推一次头的冲动。我不禁想到,若是我把自己处理干净了,他再看我的眼神会不会不再那么冰冷了。
喳喳——喳喳——几只喜鹊从山后飞来,落在了我们不远处的杨树上,时不时就喳喳——叫上几声,给这个本来清冷的沟底增添了几分喜庆”。喜鹊,是我很讨厌的一种动物。而今天,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建军开口了,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担心霞霞她爹不同意你们的事情?我佯装着反问道?我们的什么事情?建军白了我一眼说道,切,快行了,装什么蒜呢,连愣虎都看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都不是傻子!老实说,你什么打算?我吸了一口烟说道,唉!从内心里说,我也喜欢她,但我不敢和她说,再说了,人家也没有和我说过,她是不是也喜欢我。
建军依旧看着夕阳,淡淡地说道,她一定喜欢你。能看的出来。你是一个男人,要有个男人的样子,该有的骨气还是要有的。再说了,她爹不同意怎么了,霞霞同意不就行了?这就看你了,千万不能辜负了她。一会割块鹿肉给他送去,就当是见面礼了,也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说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先回了。你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我也站了起来,追上他,一起回到了虎子家。院子里的人很多,尽管太阳快要下山了,但人们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马鹿己经收拾完了,杨大叔和沈雁分割着马鹿肉,二叔正在倒着肚子里的草包。看我回来,大声说,回来了?对了,有人想买,卖吗?我看了建军一眼说,卖呀!卖完了才好呢。人群里有人说话了,国栋呀!还是上次那价钱吗?我看看杨大爷,杨大爷接口道,过年了,连水都涨价了,这次可要涨点价了,孩子出去五六天。天寒地冻,吃不好睡不好的,可受了大罪啦,你们不要,我就首接收了,推给我儿子饭店里。
我没再说话,我知道杨大爷是为我们好。紧接着人群里就传来了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唉!我说存子叔,这东西要不好吃,腥味那么大,又不好嚼,还卖那么贵?我是担心你卖不出去。倒不如你干脆点,便便宜点卖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