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捏碎陈组长喉结时，喷溅的动脉血染红了密码册第三页。泛黄的纸面上浮出荧光数字——对应法医室冰柜的三位密码，而最后两位字符被凝血块糊住，形状像极了停尸房管理员老周镶的金牙。

"你以为钥匙在假牙里？"老周的推车突然横在解剖台前，不锈钢托盘里码着七颗带血槽的臼齿。简明用镊子夹起第三颗，齿缝里渗出蓝黑色液体——与三年前爆炸案死者胃容物成分完全一致。

陈组长突然从血泊中抽搐，被踩碎的眼球滚到器械盘里。简明用酒精棉擦拭镜片，发现瞳孔倒影里老周正往推车底部塞注射器——针管里晃动的正是密码册缺失的凝血剂配方。

"三爷的解剖课该补补了。"老周突然掀开白大褂，腰间别着把骨锯，锯齿间卡着半片带编码的弹壳。简明甩出铜钱镖击落凶器，金属碰撞声惊醒了冷藏柜里的尸体——第八具无名尸的指甲缝里粘着老周女儿的校徽。

老周突然扑向液氮罐，冻伤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敲出摩斯密码。简明扯开防护罩，喷涌的寒气冻僵他半边脸时，瞥见罐体标签的钢印编号——正是警局走私枪支的序列号前缀。

"密码是死者生日。"老周突然咧嘴笑，假牙弹出个微型存储器。简明接住的瞬间，存储芯片表面结霜，显影出局长与境外药企的密谈录像：他们用戒毒所精神病人试药，死亡名单就刻在老周女儿的课桌背面。

解剖台突然倾斜，冷藏柜里的脏器袋集体爆裂。混着福尔马林的血液漫过脚踝时，简明踩碎老周藏着的金牙——内部中空结构里嵌着半张港澳通行证，照片上的女人与局长情妇整容前的证件照完全重合。

"三爷该收手了。"老周突然用骨锯抵住自己颈动脉，锯齿卡着枚带编码的钢钉。简明甩出密码册砸向液氮罐，低温让钢钉瞬间脆化断裂，老周的假牙弹射进标本瓶，砸碎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局长戒毒所批文。

走廊传来密集脚步声，简明拽着老周滚进标本储藏室。二十具福尔马林尸体在铁架上摇晃，某具女尸的隆胸硅胶里塞着U盘——接口形状与密码册缺失的金属片完全吻合。

"你徒弟的骨灰盒在第五排。"老周突然抠下自己臼齿里的芯片，表面蚀刻着市长的亲笔签名。简明用镊子夹取时，芯片遇热显影出跨境洗钱路线图，终点标注着陈组长老家宅基地的坐标。

防爆门被液压钳剪开的瞬间，简明把U盘塞进老周假牙。两人在福尔马林雾气中对视，老周突然咬碎后槽牙里的氰化物胶囊。腐臭的烟雾中，简明看见他最后指的方向——液氮罐底部焊接着巡捕房地下金库的铁梯。

追兵的脚步声逼近时，简明踹开液氮罐。零下196度的寒流卷着蓝雾喷涌而出，冻僵的守卫尸体倒下时，他摸到金库门把手的刻痕——七组罗马数字对应着七个被灭口的法官编号。

保险柜里躺着本烫金账簿，内页夹着七根金条。简明用火烤化封蜡，浮现出市长批注的受贿记录：每根金条都刻着被拆迁户的门牌号。突然响起的枪声震落账页，子弹击穿市长签名处的油墨，显露出隐藏的俄文批注——正是三年前国际刑警通缉的军火商暗语。

"三爷玩够了吗？"陈组长从冷库废墟爬出，半边脸裹着绷带，露出镶着老周假牙的口腔。他晃了晃从标本瓶捞出的U盘："你以为市长办公室的保险柜密码是19490714？"

简明突然甩出骨锯，锯刃卡住陈组长假牙。金属撕裂声中，他抢过U盘插入读卡器，屏幕弹出实时监控——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正在金库清点印着梵蒂冈徽章的现金，而背景里正在销毁的账本，最后一页签着现任市长的家族徽号。

警报声响彻地下时，简明踹翻保险柜。钢制碎片划破陈组长喉咙，喷溅的血雾在账簿上显影出最终交易：他们用戒毒所精神病人试制的神经毒素，正在替换特警队的枪械润滑油。

"你弟弟的骨髓配型..."陈组长突然抓住简明的手腕，绷带下露出老周女儿的校徽。简明甩开他的瞬间，整座金库开始坍塌，陈组长被钢梁压住时，嘴里吐出的最后信息是："去圣约翰堂看彩窗..."

当简明抱着账簿爬出地面时，朝阳正穿透教堂的彩色玻璃。本该描绘圣徒受洗的玻璃画，此刻映出局长与市长在停尸房分尸的剪影。他摸向内袋里的金条，突然发现其中一根内部是中空的——藏着半张泛黄的婴儿照片，眉眼与他弟弟出生证明上的弃婴如出一辙。

警笛声从街角逼近，简明把账簿塞进长椅缝隙。转身时撞见老周女儿站在告解室另一侧，她校服第二颗纽扣里嵌着微型摄像机，红光闪烁的频率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