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蓉身体恢复如初,她决定为丈夫讨回公道,便前往县衙击鼓鸣冤,详细讲述了郑仁为财害命,杀夫未遂又想害她,自己走投无路跳江的悲惨遭遇。
县令得知此事后,很快将郑仁抓了起来。可这县令是个趋炎附势之人,他知道郑仁在当地势力庞大,财大气粗,而吴玉蓉只是个外地来的柔弱女子,无依无靠,没背景又没钱,心中早就偏向了郑仁。郑仁又花重金收买县令,县令便只是去客栈象征性地调查了一下,做做样子,哪能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呢?最后,县令颠倒黑白,判郑仁无罪,还以诬告的罪名,当众打了吴玉蓉二十大板,将她赶出了县衙。
吴玉蓉孤身一人在异乡,丈夫被杀,自己还差点遭毒手,本指望官府能为自己申冤,没想到反被羞辱。她又羞又愤,悲痛欲绝,觉得世间再无希望,走出县衙后,便心灰意冷地跳进了华容江,香消玉殒。
郑义得知吴玉蓉申冤不成跳江自尽,心中感慨万千,可自己只是个穷渔夫,无权无势,什么忙也帮不上。他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只能买了些纸钱,在江边给周坚和吴玉蓉立了牌位,每逢清明和忌日,都会前去祭拜,以寄托自己的哀思。
三年后,郑仁和郑义都成家了。郑仁娶了县城刘员外家的千金,婚礼办得极为隆重,场面热闹非凡;郑义则和华容江边一户贫寒人家的渔女结为夫妻,虽然婚礼简单,但夫妻二人相互恩爱,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说来也巧,婚后一年,两家的妻子都怀孕了,预产期都是六月初五。
六月初五这天,郑仁的妻子在接生婆和两个丫鬟的悉心伺候下准备生产。郑仁在厢房里焦急地等待着,到了二更天,他实在熬不住,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他看到周坚头发散乱,满脸鲜血,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力气大得让他喘不过气来。郑仁拼命挣扎,可西肢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怎么也挣脱不了,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猛地惊醒了过来。
原来是一场噩梦,郑仁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发现身下的床褥都被汗水浸湿了。他又恼又羞,心中暗自想着:“哼,不过是些妖魔鬼怪作祟,明日我就请高僧法师来,超度你的亡魂,让你安息。”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郑仁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婴。郑仁转忧为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给儿子取名叫郑宇轩。郑家连续摆了三天宴席,大宴宾客,招待亲朋好友,大家都纷纷前来祝贺,夸郑大官人福气好,这白胖儿子以后肯定能继承家业,光宗耀祖。
同一天晚上,郑义也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冤死的吴玉蓉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头感谢他:“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我福薄命浅,含冤而死。还多谢您为我们夫妻修坟立碑,年年祭奠,让我们的魂魄得以安息。前世己经过去,来生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郑义刚想伸手扶起她,吴玉蓉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当晚,郑义的妻子也顺利分娩,生下了一个女婴。这个女婴皮肤白皙如雪,眼睛又大又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十分可爱。郑义夫妇开心极了,给女儿取名叫郑晓悦。
后来,郑仁的妻子再没怀过孕,他虽然有钱,又娶了三个妾室,却还是没能再添一儿半女。所以,郑宇轩作为郑家唯一的后代,深受郑仁的宠爱。郑仁对他有求必应,只要郑宇轩想要什么,郑仁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他,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除了天上的星星,就没有他办不到的。
在这样的宠溺下,郑宇轩从小就养成了蛮横无理的性格,花钱大手大脚,挥霍无度。一转眼,郑宇轩20岁了,不仅挥霍成瘾,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每天,他从账房拿了钱就首奔赌场,在赌桌上一掷千金,一首玩到晚上把钱输光才肯回家。福安客栈虽然盈利不少,可也经不住他这般肆意挥霍。
后来,郑仁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让账房给郑宇轩钱了。可郑宇轩赌瘾难耐,他就整天泡在赌坊不回家。没钱了就在赌坊借,输的钱都记在郑仁名下。郑宇轩欠的赌债越来越多,债主们天天上门讨债,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郑仁被搞得焦头烂额,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积攒的家业被一点点败光。
第二年,县里新修了一条横跨江面的官道,交通路线发生了改变,以前走主道渡江的人少了很多。福安客栈的生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越来越冷清,再加上郑宇轩的巨额债务,最终不得不关门停业,郑仁也破产了。
郑府的丫鬟仆人好几个月没拿到工钱,多次讨要无果。一天夜里,他们见郑府大势己去,便趁机把府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然后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