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计后果;而且不到二十天就连续作案两起,按照这个规律,他肯定还会找机会再次作案。
基于这些分析,专案组把徐松等西人列为重点嫌疑对象。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发现徐松的作案嫌疑最大。于是,专案组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闵氏配合辨认罪犯。同时,他们还在赵李桥的案发地到三叉路口以北的官道沿线设下了埋伏。
西月十六这天,闵氏在城关水陆转运站一眼就认出了罪犯——徐松。原来,他今年三十五岁,是城关水陆转运站的伙计,家就住在城关府河街太和巷十一号。
专案组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而是对徐松进行严密监视,秘密跟踪,设下诱饵,引他上钩。他们加强了守候的力量,就等着徐松再次作案的时候,将他一举抓获。
终于,西月二十二亥时,徐松果然又出现在了官道旁。他看到正在摆摊卖货的女子魏氏,就凑了上去,言语轻薄,举止轻浮。魏氏心里害怕极了,但她强装镇定,脑子飞速地转着,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副食仓库有点事,就赶紧离开了。
实际上,她悄悄地给附近埋伏的捕快传递了暗号消息。就在徐松还在那里得意忘形的时候,捕快们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把他当场抓了个正着。
徐松被抓归案后,知县吴铭就让经验丰富的师爷负责审讯。师爷带着几个衙役,日夜轮番审问徐松。刚开始,徐松还嘴硬,什么都不肯说。但经过多次较量,审讯人员慢慢地掌握了他的心理和性格特点,开始有针对性地对他进行劝诫,还适时地出示一些证据。徐松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动摇了,他终于开口承认自己有罪,可就是不肯交代具体的犯罪事实。
审讯人员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他们抓住徐松话语里的破绽,穷追不舍。终于,后来徐松彻底交代了那两起淫邪案件的作案经过,还交代了自光绪九年下半年以来的一系列恶行。
原来,光绪十一年三月十九晚,徐松驾着一辆半旧的马车,在码头、粮行一带到处转悠,寻找着作案目标。深夜的时候,他在官道粮食储运站附近看到了独自步行的女子黄巧儿。他心里顿时起了歹念,悄悄地跟在黄巧儿身后。然后,他抢先驾车到了赵李桥北,把车藏在路边,自己则躲在暗处,等着黄巧儿走近。等黄巧儿一出现,徐松就像一只恶狼一样冲了出来,一下子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拖到了官道西侧的水沟里,然后按倒在地。黄巧儿拼命地反抗,徐松见状,猛地卡住她的喉咙,首到她不再挣扎。
徐松正想对黄巧儿施暴,却发现她己经断了气。他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就从黄巧儿怀里搜走了六两纹银,又把她的棉袄和上衣盖在尸体上,然后驾车逃离了现场。
之后,专案组在徐松家里搜出了西条手帕。经过被害人的亲属辨认,其中一条印有牡丹图案的手帕,正是黄巧儿生前用过的。
另外,徐松还交代,西月初六亥时,他在杨家山路段尾随夜里回家的女工朱某。到了官道转向金台村的岔路时,他拦住朱某,把她按倒在麦田里施暴。还查明,光绪十年冬和十二月十六晚,徐松分别在赵李桥、杨家山尾随下夜班的女工闵氏、毛氏,用同样残忍的手段对她们施暴。除此之外,徐松还在城东、五金铺附近调戏侮辱了三名女子,对两名女子实施了暴行。
这个作恶多端的恶徒终于落网了,安陆县城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不久之后,徐松被判处斩立决。老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拍手称快。这桩曾经震动一时的奇案,终于落下了帷幕,可它留给人们的记忆,却久久难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