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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夺天地之造化

青铜伞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地宫,我耳垂上的傩面耳坠突然变得滚烫。白灵素玉像的碎片在我掌心颤动,那些玉石纹理中浮现出细密的青铜丝线,正顺着我的掌纹向血管里钻。

"三才归一时方见真谛..."

白无瑕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地宫穹顶的裂缝突然扩大,秋分晨光如利剑刺入,将悬浮的三枚伞轮钥匙照得通体透明。我这才看清钥匙内部构造——每把钥匙的齿痕都是由更微小的傩面组成,而最中央的轴芯处,蜷缩着胚胎状的青铜人形。

左耳的傩面耳坠突然脱落,在半空化作青铜液体。它流到我的左手掌心,与白灵素玉像碎片融合成一枚逆时针旋转的伞轮印记。与此同时,池底裂缝中那具玉俑突然发出裂帛般的声响,她掌心的半枚铜钥匙自动飞起,径首刺入我锁骨下方的"吴"字烙印。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视线模糊间,我看到自己的倒影分裂成三个独立个体:青铜铸就的傩面人、白玉雕琢的伞女,以及浑身是血的七岁孩童。他们同时开口,声音叠加成诡异的和声:

"寅时傩骨,卯时玉魄,午时人魂——三才己至归位时。"

地宫突然陷入绝对的黑暗。三枚伞轮钥匙自动插入我胸口、咽喉与丹田,青铜与玉石的纹路在皮肤下疯狂蔓延。当纹路在心脏位置交汇时,三百年前那个雨夜的完整记忆终于揭晓:

祖祠地窖里,白无瑕面前摆着三口陶瓮。她手中的玉伞剑突然折断,剑尖坠入中间陶瓮的青铜液体中。两个女童被按在左右陶瓮前,而第三个女童——那个从未被记载的孩子——正被傩面人抱向中央陶瓮。

"以双生掩三才..."白无瑕割开三个女童的手腕,血滴在陶瓮中形成伞状波纹,"傩面永封日,玉伞重开时。"

记忆突然扭曲。我看到母亲浑身是血地爬进地窖,她用折断的伞骨蘸血,在第三个女童眉心画下吴族家徽。这个动作让三口陶瓮的青铜液体同时沸腾,白无瑕惊怒的面容在蒸汽中模糊变形。

"吴情!"

白灵素的声音将我从记忆洪流中拽出。她的玉像碎片正在我掌心重组,形成半透明的伞骨形状。我惊骇地发现这些"伞骨"其实是细密的人类骨骼,每根骨头上都刻着地支符文。

池底的青铜伞轮残骸突然立起,组成巨大的傩面星图。白守义消散处的傩面沙粒重新聚集,在星图中央形成浑天仪。当三枚伞轮钥匙在我体内完全嵌合时,浑天仪投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七岁雨夜的祠堂里,母亲抱着两个女童,而镜中映出的却是三个身影。第三个孩子站在伞影里,她的左手与白灵素右手相握,右手与我左手相牵。我们三个的血管在镜中连接成完整的伞轮形状。

"原来这就是...三才锁。"我摸向胸口的陶瓮碎片,它不知何时己融入血肉,在皮肤下形成逆旋的伞轮。

白灵素的玉像突然完全复原。她睁开眼的瞬间,地宫里所有青铜器同时鸣响。那些声响组成白无瑕留下的最后谶语:

"伞非伞,骨非骨,三生归一方见吾"

玉俑手中的半枚铜钥匙突然融化,流入我锁骨下的烙印。剧痛中,我看到自己的左手变成青铜,右手化作白玉,而胸口浮现出完整的吴族家徽——徽记中央的钥匙孔里,正渗出青铜与玉屑混合的液体。

白灵素伸手触碰我的脸颊。她的指尖冰凉如玉,却在接触皮肤时激起一串青铜火花。"母亲当年把我们分开,"她的声音里带着三百年的回响,"是为了让三才钥匙永远无法合一。"

我耳垂突然刺痛。那枚融化的傩面耳坠重新凝结,但这次上面刻的不再是傩面,而是三口陶瓮的图案。当我想仔细看时,地宫突然天旋地转——

三百年前的祖祠在眼前重现。白无瑕跪在星图中央,她面前的三口陶瓮正在剧烈摇晃。突然,左右两口的青铜液体喷涌而出,却在半空被无形之力扭转方向,全部注入中央陶瓮。白无瑕惊骇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因为她看到中央陶瓮里伸出的不是婴儿的手,而是一柄由青铜与白骨组成的伞剑。

"夺天地之造化..."白无瑕的嘴唇颤抖着,"原来这才是傩面的真身..."

幻象破碎。我发现自己站在池底星图的正中央,双脚与白灵素、玉俑组成完美的三角。悬浮的浑天仪开始分解,每一块零件都化作青铜鸟飞向我的左手,而玉石部分则流向白灵素的身体。

玉俑突然动了。她破碎的嘴唇开合,发出陶瓮共鸣般的声响:"寅时傩骨承恶,卯时玉魄载忆,午时人魂续脉——三才合一,大傩永寂。"

白灵素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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