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形态。
"不对劲。"他低声说,"太安静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天花板扑下。秦川及时推开我,自己却被撞到墙上。那黑影落地后迅速站起——是个全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形,兜帽下没有脸,只有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灰雾。
"第三十七号......"秦川挣扎着站起来,"完美原型体......"
黑影——或者说第三十七号——无声地飘近,斗篷下伸出两把精致的青铜伞骨架,伞骨末端镶嵌着微型玉质傩面。它没有攻击,而是用伞骨架在空中划出复杂的符号,那些符号悬浮着组成一个奇特的标志:两把交叉的青铜伞,伞面上刻着"影"字。
"神秘影子?"我困惑地看着那个标志。
"不......"秦川的声音突然颤抖,"这是最高警戒信号......"
第三十七号的雾气面孔突然稳定下来,变成一张模糊但熟悉的脸——老司机的面容!它发出老司机特有的沙哑嗓音:"秦川,你背叛了影子组织的初衷。"
秦川的青铜右手突然剧烈颤抖,玉质纹路开始不受控制地蔓延:"你......你不是原型体......你是......"
第三十七号猛地扑向秦川,两把伞骨架精准刺入他的胸口。令人震惊的是,伤口没有流血,而是涌出荧绿色的黏液。秦川跪倒在地,青铜右手开始玉质化,那些纹路像活物般向他的躯干蔓延。
"跑......"秦川用最后的力气对我喊道,"去榆林窟二十五窟......找月光......"
第三十七号转向我,雾气面孔再次变化,这次变成了齐语的脸。它用齐语的声音轻柔地说:"别怕,吴情。我们回家。"
我后退几步,手中的青铜匕首突然发烫,刀柄上的伞面图案开始旋转。一段全新的记忆如洪水般冲进脑海——
齐语站在榆林窟二十五窟的月光下,手持玉笛。她不是将记忆植入我的大脑,而是**抽取**了某段记忆。她真正说的是:"记住,钥匙不是门,月光才是。"
第三十七号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雾气面孔剧烈翻腾。它猛地扑来,伞骨架首取我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我的青铜左臂自动抬起,玉质纹路爆发刺目青光,在面前形成一面光盾。
伞骨架撞击在光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轰鸣。第三十七号被反弹回去,斗篷下的灰雾剧烈震荡,隐约露出里面的真容——一具半青铜半玉质的躯体,胸口镶嵌着陈教授的玉质傩面!
"陈教授......"我震惊地喃喃自语。
第三十七号稳住身形,突然改变策略。它不再攻击,而是用伞骨架在空中划出一个新的符号——双鱼环绕的青铜伞。符号形成的瞬间,我体内的共生体突然躁动,青铜左臂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服从......"第三十七号发出男女莫辨的叠音,"回归母体......"
剧痛中,我看到秦川艰难地爬向第三十七号身后,他的身体己经大半玉质化,但右手仍死死握着那把玉笛。在第三十七号专注于控制我的瞬间,秦川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玉笛刺入第三十七号斗篷下的灰雾。
一阵非人的尖啸响彻走廊。第三十七号的斗篷炸裂,露出里面可怕的躯体——那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具由青铜伞骨架和玉质傩面拼凑而成的怪物,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每一下搏动都带动无数菌丝蠕动。
"快......走......"秦川的身体开始崩解,玉质碎片一块块脱落,"它只是......傀儡......真正的......第三十七号......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完全玉质化后碎成一地残片。但玉笛仍插在那颗诡异的心脏上,笛身发出越来越亮的青光。
我转身冲向楼梯,身后传来第三十七号痛苦的嘶吼。下到第九层,一扇刻有伞形标志的金属门自动打开。我冲进去,门在身后迅速闭合,将第三十七号的尖啸隔绝在外。
安全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墙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和照片。中央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投影仪,旁边是标有"吴情-第三十六号"的档案袋。
我颤抖着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份实验日志。最上面的照片让我血液凝固——那是齐语和我的合影,背景是榆林窟二十五窟,而我的左臂,己经变成了青铜材质。
实验日志的最后一页写着:"第三十六号实验体成功融合青铜伞菌共生体,但记忆清洗不完全。齐语特工私自保留关键记忆片段,植入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