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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看书网 > 四百个民间鬼故事 > 第60章 《血铃铛与七日咒》

第60章 《血铃铛与七日咒》

的指甲突然暴长,我腹部的青痕应和般泛起红光。

母亲的身影从井底浮起,她戏服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泛起涟漪。当先的新娘猛地撕开自己的脸——那下面藏着的,赫然是二婶扭曲的面孔!

阿茶拽着我撞向供桌,七盏血碗应声而碎。瓷片扎进掌心时,我忽然记起那个暴雨夜的所有细节:母亲将我藏在樟木箱里,自己对着井水梳起新娘头。她往我嘴里塞了颗包着符纸的粽子糖,哼的却是丧曲的调子...

铜铃在胸腔里炸开剧痛,井中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阿茶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有三天..."

阿茶的血顺着铜铃纹路渗进我喉咙,祠堂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七个新娘的嫁衣在阴风里鼓成血帆,二婶的脖子像蛇般拉长,下颌裂开到耳根,露出沾着槐叶的尖牙。

"去井底!"阿茶把我推向翻涌的井口,"找你娘换命的契书!"腥咸的井水灌进鼻腔时,我听见二叔在惨叫。那些本该沉在河底的嫁娘,正用白骨手指撕开他的胸膛,掏出的心脏上缠满水草。

水下漂浮着无数樟木箱,箱盖都用红绳捆着童尸。最深处的石壁上,母亲穿着褪色的戏服,被七根桃木钉钉成跪拜的姿势。她脚边蜷缩着个与我容貌相同的男童,正用我的声音哼着儿歌:"月娘娘,穿红袍,井里新娘哭断肠..."

男童突然转头冲我笑,嘴角裂到太阳穴。他举起焦黑的小手,掌心里躺着颗融化变形的粽子糖——正是母亲溺亡那晚塞进我嘴里的那颗。糖纸内侧的血字突然显形,竟是阿茶与我的生辰八字。

"你娘偷换了祭品。"男童的指甲刮擦石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本该被做成水傀的是你,现在轮到阿茶姐姐啦。"他身后的阴影里浮出条锈迹斑斑的铁链,尽头拴着具戴银镯的骸骨——那镯子与阿茶腕间的一模一样。

井水突然沸腾,母亲的戏服袖中飞出无数符纸。那些黄符遇水不化,反而聚成个襁褓形状,将我猛地推向水面。在浮出水面的刹那,我看见阿茶被红绸缠住脖颈吊上房梁,她挣扎着朝我喊了句什么,却被二婶用长指甲剖开了咽喉。

"第五日。"

浑身湿透地跌在祠堂门槛外时,正听见古钟嘶哑的报时声。满地纸钱无风自燃,火苗窜成个囚笼形状。我哆嗦着展开攥在掌心的糖纸,背面浮现出歪扭的暗纹——是张河祭方位图,标注点竟是母亲唱戏的草台班子旧址。

夜枭在槐树林里尖笑,我深一脚浅一脚踩过泥泞的坟岗。草丛里突然伸出只青灰的手,攥着半块龙凤喜饼。顺着手臂望去,神婆的尸体倒挂在歪脖子树上,舌头垂到胸口,上面用朱砂写着"替身"二字。

戏台残柱在月光下泛着白骨般的光泽。腐朽的幕布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二十年前的铜钹与堂鼓无人自响。母亲常穿的那双绣鞋端放在戏箱上,鞋尖朝内摆成诡异的倒八字。当我掀开箱盖的瞬间,戏服水袖猛地缠住脖颈,箱底镜子里映出的竟是阿茶七窍流血的脸!

"你终于来了。"

镜中景象突然扭曲,穿着旦角戏服的二婶从镜面浮出。她眉心点着祭尸才用的黑胭脂,发间别着七根浸血的棺材钉:"好侄儿,把你娘欠的阴债还了吧。"戏台西周骤然亮起绿莹莹的灯笼,每个灯罩都是颗风干的人头。

我踉跄着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躯体。阿茶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她喉间的伤口还在渗血,却露出诡异的笑容:"时辰到了。"她抬手按在我后颈胎记上,古钟轰鸣声从皮下传来。戏台地板轰然塌陷,露出底下汩汩冒泡的血池,池底沉着口描金漆的槐木棺材。

池中浮起密密麻麻的粽子糖,每颗糖纸都裹着截指骨。二婶的戏服下摆爬出无数白蛆,它们组成句腐烂的谶语:**明日鸡鸣时,换命者同棺而葬**。

血池里浮起的槐木棺盖突然炸裂,母亲穿着残破的戏服缓缓坐起。她脖颈缠绕的水草间缀满铜铃,每晃动一次,阿茶喉间的伤口就涌出黑血。二婶的指甲己经刺入我太阳穴,却在触及胎记时突然碳化成灰。

"当年祭河的不是七个新娘..."母亲的水袖卷起腥风,"是八个。"池底淤泥翻涌出八具戴银镯的骸骨,阿茶突然发出尖啸——她左腕银镯应声碎裂,露出皮下青黑色的锁魂印。

祠堂方向传来古钟轰鸣,我后颈的胎记灼如烙铁。母亲的水袖缠住我与阿茶,将我们拽入棺中。槐木棺内壁刻满生辰八字,在血水浸泡中凸起人脸。最上方的名字被反复刮划,仍能辨认出"张翠娥"——正是母亲的本名。

"你本该是第九个祭品。"母亲腐烂的指尖轻触我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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