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冲到崖边,俯视着下方危在旦夕的钱博,眼前瞬间浮现的全是自己与师父师母相处的种种。^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陈洲的拳头自始至终没有松开过,可见到这一幕,也没有出声制止他们。
他作为一名退役警察,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郑义两人肯定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快拉我上去啊……”
感受着手臂的拉扯,钱博催促着。
此时他的右手被反手抓住,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等待对方的救援。
他微微低头,看向下方未知的崖底,差点被吓尿了。
“这么高,这要是掉下去就死定了。”
郑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心中亦是万分无奈。
从他的个人情感出发,钱博死不足惜。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结局或许真如钱博所说,法院按照交通事故处理的话,很难对他处以极刑。
他看了眼身后被包子抱住的陈洲,心中充满了愧疚,但此时不得不出手。
郑义刚要蹲下身去帮陆执一把。
突然,趴在地上的陆执阴暗地轻笑了一声,吓得钱博一个哆嗦。
“嗐,这事闹得。”
“其实我本来是过来抓陈队的。”
“怎么抓到了你这么个贱玩意。^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钱博瞪大眼:“你说什么?”
这人不是警察吗?
警察不是都文明执法吗?
但是他不敢激怒陆执,因为现在小命还在陆执手中捏着。
似乎知道了对方态度不善是想要趁势逼迫自己,钱博很识时务的改了口风。
“我……我认罪,行了吧。”
“你先把我拉上去!”
陆执望着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发出了独有的审判。
“不好意思,你这虚情假意的认罪,我还真不稀罕。”
这倒不是陆执凡尔赛,让罪犯认罪而己嘛,他最擅长了。
“啊——!”
在钱博错愕的眼神中,陆执突然痛苦地大叫起来。
钱博只感觉抓住自己的手越来越松,越来越松……
甚至感觉对方像是在甩脏东西一样,还嫌弃的甩了两下?
他在干什么,他好像不想救我!
“哎哟喂,我的手臂使不上力了!”陆执浮夸地表演着。
小样儿,吓不死你!
钱博下意识地想要攥紧救命稻草,两只手不断地去扒拉陆执的手臂。
“救我,拉我上去。”
“我认罪,我真的认罪,是我杀的人!”
钱博眼泪都吓出来了,裤裆处一股热流顺着裤子一路流到鞋里。¨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陈洲闻言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皱眉不己。
他看出来了,陆执似乎是在故意戏弄对方。
但这种情况下,钱博也不过是为了活命敷衍了事,应付过去罢了。
“胳膊怎么了?”
见状,郑义也顾不上伤感了,慌乱地俯下身赶忙去搭把手。
陆执是真的很想把钱博首接扔下去摔个稀巴烂,但是那样钱博做过的一切。
张放死亡的真相,陈洲夫妇的车祸,都将永远尘封在这座山上。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也不是受害者们想要的正义。
拥有系统的陆执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想到这里,他回答道:“刚才胳膊跟抽筋了一样,使不上劲了。”
“抓稳了!”郑义听得额头冒汗,急忙趴下伸出手拽住了钱博的另外一只手。
两人合力,这才把吓得屁滚尿流的钱博重新拉上山顶。
双脚接触地面,惊魂未定的钱博恐惧地看着陆执,却见对方冲他缓缓勾起嘴角。
钱博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脑袋里又回想起了对方刚才说过的话。
“你虚情假意的认罪,我还真不稀罕。”
陆执玩味地看着钱博,趁对方愣神之际掏出手铐把他跟自己铐在了一起。
“不……不要!”钱博甩着手,就跟驱赶瘟神一样想要离陆执远一点。
他感受到了刚才陆执流露出的杀意,对方似乎并不是真的手臂疼,也不是想开玩笑那么简单。
钱博甚至怀疑陆执是跟陈洲一伙的,想来弄死自己给陈妻报仇。
“不要什么不要,娘们唧唧的。”陆执一脚踹他腿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