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画面:有的世界里,地脉与星空完美融合;有的世界中,人类沦为地脉的傀儡。
"这些都是被抹去的可能性。"
黑袍人触碰石碑,碑面渗出星尘。墓室地面裂开缝隙,涌出的不是血水,而是清澈的地脉原浆。原浆中漂浮着历代替身的记忆碎片,我看见父亲当年在南海沉船里,用最后的力气刻下的不是星图,而是销毁生祠令的咒文。
生祠网络突然剧烈震动。
所有牌位开始渗血,地脉锁链从地底钻出,将守脉人拖向清平村。张九爷的镇魂铃变成唢呐,吹出送葬的曲调;李铁锤的凿子化作骨刀,刻出最后的卦象;阿朵的铜镜碎成齑粉,粉末在空中聚成巨大的太极鱼。当他们踏入老槐树的根系,看见的不是祭坛,而是个正在生长的巨型胚胎——那胚胎的皮肤下,地脉与星空正在激烈碰撞。
"用我们的命...重写规则。"
张九爷将镇魂钉刺入心脏,他的血液激活了地脉原浆。李铁锤挥起骨刀劈开胚胎的胎膜,阿朵的镜鳞小蛇钻进胚胎的瞳孔。老槐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树干裂开的血口喷出万千星光,地脉锁链化作藤蔓,将所有生祠连接成新的共生网络。
黎明破晓时,全国山村的生祠同时绽放银槐花。
那些曾被献祭的替身牌位化作肥料,滋养着新生的地脉。清平村的老槐树褪去镇魂钉纹路,树冠托起轮新的太阳。张九爷的女儿在苗寨复活,李铁锤的徒子徒孙挖出了真正的金矿,阿朵的铜镜大阵照出的不再是诅咒,而是孩子们追逐蝴蝶的身影。
但在更深的地底,初代先祖的陵墓深处,某块未被销毁的生祠令正在渗出黑血。牌位上的生辰八字模糊不清,唯有背面的图腾逐渐清晰——那是条衔尾蛇,蛇身缠绕着破碎的罗盘与发光的藤蔓。而在世界某个未被地图标记的山村,老井里的水突然变成了银白色,水面倒影里,出现了个提着青铜灯笼的孩童,灯笼上写着:百脉归位,轮回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