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我。
王聿祯每日起得也很早,从做姑娘时候起就被继母和父亲立规矩,这么些年来早就养成了辰时起床的习惯。
今天一大早就被窗外三千那直愣嗓子吵醒了,可听完他们主仆的对话,她就生不起起来,跟傻子置气才是真傻子呢。
当时她就是睡懵了,要是直接一盆冰水泼过去,之后怎么可能让他占了正房?
不管怎么说,幸亏那头熊是个傻子,要是真是个动了心眼子的男人,昨晚上那情景,她怎么可能全身退出房间来,他一条胳膊就能压得她动弹不得,之后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事情过去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跟谁说谁都不会觉得丈夫和妻子行房不对。
就像是十年前新婚的那几天,真真是要疼死她……
王聿祯在闺中时就有心经营,类似于和光酒楼这种地方的掌柜更是熟识,所以她只让常随去跑了一趟就探听到谢斩关是和三皇子以及冯珂一起喝酒喝到上头的。
这酒看来很好喝呀,好喝到非要回家熏媳妇。
王聿祯手里有几条硕大的花船,并不做什么皮肉生意,只有伶人弹琴唱曲跳舞,提供的饮食很清淡,大多是各式点心和蜜饯,酒水也以水果酒为主,而且有过子不游的规矩,一到子时必定要把客人撵下船。
因为船上的把式都很壮,随船的妈妈也都是老江湖,更何况来消遣的人都知道背后的东家不简单,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几个硬要闹事的硬茬子,所以生意还不错,名声也不错。
那天,王聿祯便把冯珂的夫人邀请到了一条叫“青梅叹”的花船上,理由都是现成的——为什么姐姐你家的男人喝酒一叫就回去了,我家的男人就叫不回来,你教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