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独孤文胖脸上的肉抖了三抖,他刚刚己经听说了,原来红袖招的人都是来自月氏国,而且是身份极高的大人物,稍有不慎便会涉及外交纠纷,他哪里敢被轻易牵扯。·墈!书^屋- ·最?芯,璋^踕~哽`薪-哙+
“此事确实关系重大,但本官也是此案相关人员,论起来应当避嫌才对。”这句话说的倒也没有毛病,人家是藏在他派出去的马车上,怎么着也有个失察的责任。
独孤文瞥了一眼陈寻,继续说道,“一事不烦二主,反正陈参赞往日与红袖招来往甚多,不管是卓西风,还是凌霜姑娘,都很熟悉,如今又是你亲手将其抓获,正该由你来审。”
“本官的这些东西,若是与案情有关,陈参赞尽管处置便是,本官绝无异议。”
与以往一样,独孤文习惯性的将案件审理之任甩给了陈寻,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出于对月氏国的尊重,案件的审讯并没有放在大堂,而是借用了县令办公会客的花厅,接受审讯的卓西风等人也没有带上脚镣手铐,只是被封住了穴道,无法施展武功而己。
甚至陈寻还摆上了椅子,让他们三个坐着说话,就如同往日闲聊一般,唯一的不同是,还有燕小乙、蒋兴等人按刀而立,崔战则是干起了老本行,执笔记录。/t^a+y′u¢e/d_u·.·c/o-m-
“大家都认识好些年了,那些虚套的话本官就不多说了,想必三位也都不想听。”
陈寻坐在与他们一般高的公案之后,营造出了不那么剑拔弩张的氛围,缓缓说道,“本官只想要提醒你们一点,对于诸位的礼遇仅仅是因为两国之间尚处于友好关系,希望诸位能够对本官的问题谨慎作答,免得伤了和气。”
卓西风是这些人中正式官职最高的人,颔首道:“既然我们己经被擒,自当遵守贵国朝廷的法度,陈参赞只管发问便是,我等自当据实以告。”
“好!本官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身为月氏国人士,为何前来宜城县,隐姓埋名多年?”
这个问题陈寻知道答案,但是为了保证供状的完整性,还是需要从头开始问。
“我们受月氏国大王、首席大祭司的委派,前来宜城县,主要目标便是贵国的于承宗于少保!”
卓西风回答的很爽快,“于少保被贬之后,对月氏国的影响甚大,大王认为若是能够趁此机会将于少保收归我国,必将大大有利。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根据我们所获的情报,于少保隐居在宜城县的永胜乡,我们便想要在此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待合适的时机。”
不待陈寻发问,卓西风主动补充道,“我们的次要目标,便是考察江南的民政、军政,以及官员的治理能力,一来是给月氏国提供借鉴,二来也是希望能够结交一些朋友。”
陈寻点了点头,说道:“为什么选择了红袖招?真正的老板和他的女儿去了哪里?”
“这是一个偶然事件!”
卓西风说道,“我们在路途上遇见了探亲返回的红袖招老板和女儿,正好与我们的年龄相仿,而且红袖招是个酒楼,能够更好的打探消息,便将他们软禁起来,取代了他们的身份。”
“难道没有人怀疑吗?”
“哈哈哈,像卓西风这样的糟老头谁会认真看,再加上凌霜的美貌太过出色,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更加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想起凌霜第一次露面之时所引起的轰动,陈寻暗忖:就连我都无法抵抗,更遑论其他人了。
“你们在宜城县多年,为什么不早早下手,无论是想要将其劫持还是另有图谋,为何拖延了这么久?”
卓西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将事情想简单了,本来以为于承宗己经是个谪贬闲居的老人,以我和谭绝的身手,趁夜摸过去不管他愿不愿意,绑走了事。”
“谁能想到,他的身边始终有不止一股势力在窥视,其中就包括北辽的天理会,还有赵无咎的关注,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此事,又不暴露身份,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陈寻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月氏虽也是大国,但不愿意得罪北辽,又不想与本朝闹僵,这才有些投鼠忌器。
“后来,宜城县又多了一名典史,做事精明干练,一双眼睛老是在红袖招周围打转,更让我们警惕。”
陈寻微微一笑,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凌霜的白眼也早就飞了过来,咳嗽了两声道:“于是你们便想要借助江湖的势力,也就是二龙峰的段无忌,帮你们完成此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