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希望你能去河东,不知意下如何?”
“去河东?编练新军?”
顾襄从未考虑过这一点,在他看来,回京之后升任翰林学士,监管一两个重要部门,争取再漂漂亮亮的干成几件大事,争取在西十岁之前成为执掌国政的枢密、参政,才是自己的心愿。
若是远离京城,难免与天子疏远,再加上旧党的那些人不安分,往自己身上构陷一二罪名,即便不至于丢官罢职,也难免令圣心起疑。
更重要的是,河东与九边相连,兵危战凶,稍不留神便有性命之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还有满腔抱负没有施展呢。
见顾襄沉吟思索,于承宗微微有些失望,看来这位顾大人年少得志,功名之心重了一些,而勇于赴难、拯救危亡的决心却有些不足,但满朝文武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顾大人可以好好想一想,此次下江南远离京城,遇到了艰难险阻也不少,最终的结果如何?”
于承宗需要有人在朝中支撑自己的战略构想,因此还是得提醒他几句,“顾大人此次所立之功极大,比待在京城、天天面见天子又如何?”
“大丈夫当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啊!”
顾襄被于承宗当头棒喝,想起了不到半年时间,自己便能有如此收获,一跃而成朝廷重臣,而河东、九边的形势更为严峻,立功也可能更大!
他又瞥见赵无咎似笑非笑的眼神,血气上涌,拱手道:“若是于少保信任,天子允准,下官自当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