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时间恰似往日,那两个特务依旧守在岗位。
王天风推着小车再度现身。两个特务瞧见他,神色纠结,心里犯起嘀咕,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前询问。
就在他们举棋不定之时王天风率先开了口:
“你们滴辛苦了,去喝杯热水,歇息片刻。
我与梁桑有些话要谈。”
两人闻言如释重负,满脸堆笑连声道谢,随后便兴高采烈地离开,一点也不担心王天风是个杀手什么的。
此时梁少春早己酣然入梦,他着实没料到王天风今晚还会前来。
王天风推门而入,只见梁少春呈 “太” 字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甚至一只脚都随意地耷拉在床外都没感觉到不爽。
王天风眉头紧蹙,等了将近一分钟后梁少春依旧未醒。
仔细想想也难怪,谁家好人能天天这般折腾还扛得住,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王天风,是个可以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的精锐特工。
突然银光一闪,手术刀便是朝着梁少春的脖颈而去。
就在他出手的瞬间梁少春猛地睁眼,眼中那猩红的准星精准地锁定在近在咫尺的手术刀上。
王天风见状微微摇头:“我要是杀手,你这会儿己经没命了。”
说罢,他挣脱梁少春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
其实他也着实吃了一惊,从未见过前一秒还睡得如此香甜的人,反应竟能这般迅速的人。
就仿佛提前预知他的动作专门候着他似的。
但王天风这人,懂的都懂,金刚嘴。
梁少春心底涌起阵阵后怕,甚至连床单都被后背的冷汗打湿了,不过因系统压制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面部表情的镇定。
他坐起身,冷着长帅脸用着毫无情绪的嗓音没好气地说道:
“你怎么又来了?
我还以为短时间内你不会再来了呢。”
王天风冷笑连连:“昨天跟你说的话,都忘到脑后了?
做事得有始有终,哪怕是做戏也得做全套。”
说着,他拿起镊子、纱布等物再次来到梁少春跟前,一边为他拆绷带一边继续解释:
“信不信今晚我要是不来,你就得进大牢蹲着了。”
梁少春眼角微微一挑。
这是他在战斗状态下为数不多的表情。
王天风接着自顾自的说道:
“这就是人的惯性思维。
你看,今天我让他们离开,他们就感恩戴德地走了。
可他们压根不认识我,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全然不顾梁少春作何反应继续说到:
“你以为昨天我呵斥他们,只是单纯看他们不顺眼?
我王天风从不做没意义的事。
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他们心存疑虑,可因为我穿着医生的服饰、讲日语、这儿又是日本人的医院,借着这层势,他们不得不信我。
第二天再来,他们己经见过我一次,对我有了初步印象。
看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觉得我不好惹。
所以我用严厉的语气斥责他们,加深他们对我的惧怕。
后来,我又强硬要求他们去做些虽不在职责范围内,却力所能及的事儿,他们心里虽不情愿可碍于我的威也只能照办。
而今天,我利用他们对威势的恐惧,轻易就能操控他们那脆弱的心理。
我来了,他们习以为常,甚至觉得理应如此;我不来,他们就会觉得不对劲,进而起疑。
一旦起疑,他们就会去查证,一查证就知道我是冒牌的。
若我是冒牌的,那和我聊得热络的你,会是什么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这里可是日本人的医院,李世群也好,梁仲春也罢,他们在这里都是下位者。
到时候你是死是活就要看日本的心情了。“
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的话貌似有些软,便是又冷着脸补充道:
“小子,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好。
之所以来,是为了避免到时候一连串麻烦都会找上来。
这会严重影响我的计划,所以我才来的。”
听完王天风这一大通解释,梁少春只觉头皮发麻,心想着:坏了,要长脑子了。
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王天风微微点头,他还以为梁少春听明白了,实则梁少春只是被系统压制,没表现出惊讶、震惊、惶恐、恐惧等情绪。
要是王天风知道真相,说不定气得要再给他一刀。
半晌,梁少春开口问道:“那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