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贯注地在写着什么。不一会儿功夫,师父就写完了,他轻轻地放下笔,拿起旁边准备好的衣服,给那个木人穿了上去。
“老蒯,你过来一下”老蒯听到师父的呼唤,从墓室那走了过去。
“需要你的血,一两滴就行!”师父对着老蒯说道。
听完师父的话,老蒯皱了下眉头说道:“咋还要血?我怕疼,牙血行不行,我的牙有个坏的……”
“绝对不行!一定要是食指或者中指的血才行,别的部位都不行!”师父一脸严肃地强调道。
老蒯听完这话,脸上露出极其不情愿的表情,但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只见他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钥匙,然后咬着牙,狠下心来,用钥匙的尖锐部分轻轻划破了自己的食指。瞬间,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一滴、两滴……缓缓地滴落在笔头之上。
紧接着,师父迅速将木人翻转过来,拿起那支沾有鲜血的朱砂笔,小心翼翼地开始为木人的五官涂抹颜色。随着笔尖的移动,木人的五官都变成了红色,看着怪怪的!
当师父终于完成对木人五官的描绘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提起朱砂笔,在空中比划着,画出了一道符咒。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站得好好的老蒯,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快,快救救我!我的腿脚完全不听使唤了!”
师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急忙快步上前扶起老蒯,关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说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啊!你身上是不是带有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没有呀……,我没带着呢。只是,刚才下车的时候,我瞧见你包里掉出了一张符纸,我觉得挺好看的,就顺手放进怀里了......”老蒯满脸尴尬地苦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师父神色一变,赶忙伸手探入怀中摸索起来。只见他手指捏住那张符纸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将其抽了出来。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张符纸竟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燃烧起来,眨眼功夫便化作一团灰烬。
看到这副情景,老蒯先是一愣,紧接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手脚,发现自己己然恢复如初,再无半点儿异样。
原来,老蒯捡到的正是师父画的定魂符。方才师父刚刚给木人画好了五官,在此过程之中,老蒯三魂中的一魂会被暂时引离本体。而这张定魂符感应到灵魂的异动,所以才引发了一系列奇怪的反应。
以防万一,决定重新将之前的步骤再次重复一遍。待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我和师父齐心协力抬起那个木人,放进墓室,随后把两块厚实的木板盖了上去。
完成这些动作后,师父又从布袋里抓出一大把米,均匀地洒在了那块木板之上。接着,他拿起一旁的铁锨,往木板上撒了一层土。
“这基本就算完成了,剩下的事就需要你们自己做了,现在还不能立碑起坟头,过几天就是初五,这天要让你的子女去你的坟前哭丧,并让他们立坟头和墓碑,初五之后你就不能靠近这了,这两块木板,挺厚的,隔一到两年你就让你的子女来看一下,别塌了就行,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来上坟,百年之后,烧掉木人,就可以下葬” 师父对老快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过几天我就让我儿子和闺女回来,谢谢你啊杨师傅!”老蒯一边笑一边说。
当我们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时,太阳己然西斜,老蒯赶着马车向他的他的糟坊驶去。
抵达目的地后,我们跳下马车。老蒯热情地招呼着我们进屋,并示意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稍作歇息。待我们坐定之后,只见他匆匆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老蒯从院子里健步如飞地抱着两大坛酒朝屋里奔来。
“这是烧锅蒸酒,和普通酒不一样,弄回去尝尝”老蒯把酒放在桌上说道。
紧接着,老蒯又从怀里拿了三个银元给我们,我心里窃喜:这老头还挺大方,三个银元是普通人两个月的收入,向老蒯告辞后,搬着酒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