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走到床边,指尖凝聚法力,轻轻点在张二牛左右双肩。!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三阳归位,阴邪退散!”
两点微弱的金色光芒亮起,如同风中残烛般陈摇曳,正是那被阴邪之气扑灭的人身阳火。
随着云溪精纯的法力缓缓渡入,那两点阳火像是得到了滋养,逐渐稳定下来,重新燃烧,光芒也渐渐旺盛。
他又并指如剑,在张二牛周身凌空虚画数道清心、驱邪的符箓。
无形的符文化作肉眼难辨的微光,渗入张二牛体内,将那些残留的阴气与妖气一丝丝驱散净化。
“好了,没什么大碍了。”
云溪收回手,语气轻松地对一旁屏息凝神、焦急等待的孙氏说道。
“接下来,多让他晒晒日头,吃些温补的食物,仔细将养个十天半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孙氏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大半。
但她仍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道长,俺家男人……他以后,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子吧?”
毕竟是跟鬼妖打过交道,她生怕有什么后遗症。
“放心,调养好了,与常人无异,甚至可能因为这次经历,体质比以前还好些。”
云溪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当晚,云溪和秋生便在张二牛家歇下。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张大奎便带着工具,按照云溪的吩咐,去后山将那王地主被挖开的坟冢重新填埋修整。
云溪则带着秋生,一同前往。
他此行的目的,是为王地主家的祖坟重新布置风水,了结昨日的承诺。!l^a/o′k.a.n·s/h*u+.`c+o!m_
到了坟地,张大奎正满头大汗地填土夯实,干劲十足。
云溪看着那修葺了一半的坟包方向,淡淡开口问道:“王老先生,我有一事不明。”
“你一缕魂魄,如何会与那黄皮子搅合到一处,还成了邻居?”
坟冢之中,传来一道略显苍老而空灵的声音,带着几分客气:
“回上仙的话,老朽死后,魂魄一直困于这墓穴之中,百年岁月,百无聊赖。”
“机缘巧合之下,竟让我悟得些许粗浅的鬼修之法,便在此安心修行,倒也未曾出去害过人。”
这点云溪倒是信的。
这王地主和那黄皮子身上,都没有沾染什么血煞怨气。
否则他昨夜便不会那般轻易放过,少不得要直接超度了。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少年,那只黄皮畜生,大概是开了些灵智,竟误打误撞,打洞钻进了我的墓室里。”
“一来二去,我与它便也算熟识。它时常进出,我也不驱赶,一同在这墓中,也算是有个伴当,不至于太过寂寞。”
云溪和秋生听了,都感觉有些新奇。
这世间之事,果然是无奇不有,鬼与妖同处一墓,倒也算是一桩奇闻。
待张大奎将坟墓缺口填好,云溪便取出罗盘,开始仔细勘察四周的地势走向、山水朝向。
他以前在茅山时,虽说不上勤奋,但耳濡目染之下,对于风水一道也颇有心得。
只见他掐诀念咒,不时调整几块山石的位置,又在几处关键节点埋下几枚铜钱。-1¢6·k-a-n.s!h·u_.¨c¢o!m_
一番布置下来,王地主和那隐在暗处的黄皮子都清晰感觉到,这坟地的气场竟比原先还要顺畅几分,灵气也似乎浓郁了一些。
王地主的魂体更是激动地连连传音道谢,直呼因祸得福。
事毕,三人返回张二牛家中。
此刻,张二牛已经醒来,精神看着好了不少。
他正虚弱地靠坐在床头,孙氏在一旁红着眼睛,小声将昨日发生的惊险事情细细说与他听。
一见到云溪进屋,张二牛脸上顿时露出激动和感激的神色。
他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看样子是想直接跪下磕头。
“云道长救命大恩,二牛永世不忘!”
云溪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二牛兄弟不必如此,身体要紧。”
“日后切记,莫再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踏踏实实过日子,方是正途。”
孙氏早已依照云溪的吩咐,在堂屋正中摆好了一张香案,上面铺了红布,只等云溪施法。
云溪也不耽搁,从随身布袋中取出朱砂、黄符、毛笔等物。
他提笔蘸饱朱砂,在一张空白的木制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