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脚的感觉,好端端为什么要从以税法立国这个议题去挑他毛病?
让他把《岐山破阵曲》弹一下,解了皇上的好奇心,然后就可以回宫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谈政事?
这小家伙可是能写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奇才。
加上会试写的那篇见解非常独到的策论,再加上现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私底下和他谈谈可能还不错,在皇上面前和他议论,那是给他当磨刀石。
想到此,诸葛临不想说话了,装作一副很累的样子。
而秦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发现去理解杨震话中的意思都有点吃力,只是思考该不该给文涛阁设立赏罚机制,就有点接不上话头。
杨震见两人突然默不作声,反而感觉压力更大,他已经尽量收敛锋芒了,因为文涛阁面临的问题可不止他说的这两点,其中还有更致命的问题没说。
这个问题就是,文涛阁选人全靠资历和门第关系,真正有才干的人难以进入,留下来的大部分大学士都是只会夸夸其谈的酸儒。
这一点,杨震不敢说,他非常清楚,要是说了,天下的读书人都被他得罪光了。
气氛一度很尴尬,秦靳突然道:“你提出以税法立国,具体构思到哪一步?”
杨震头疼,这解释起来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关键是哪怕挑重点说,要是他们理解不到位,或者理解错了,不仅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还会惹来麻烦。
但是现在皇上都问了,肯定要给一个通俗易懂,又有建设性的回答。
他先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缓缓道:“秦先生,既然对此感兴趣,那学生就发表一下拙见,税法立国是一项大工程,不是短时内可以完成的,但是可以先做好第一步,先从财政预算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