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零星的路灯。我的肺部火烧般疼痛,但恐惧给了我额外的力量。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的棕榈树后伸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几乎要尖叫出声,但对方迅速捂住了我的嘴。
"嘘!如果你想活命,就跟我来!"一个女声在我耳边低语。
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对方——一个陌生的亚洲女性,约莫三十岁左右,眼神锐利而警觉。某种首觉告诉我可以信任她,于是我点点头。
她拉着我躲进树丛,七拐八绕后,来到一间隐蔽的海边小屋。关上门后,她立刻拉上所有窗帘,然后点亮一盏小油灯。
"你是谁?"我气喘吁吁地问,"我的同事们...他们..."
"他们都死了,"女人冷静地说,"或者说,他们的身份己经被取代了。我叫艾琳,是上一批幸存者。"
"上一批?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艾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册,翻开其中一页递给我。照片上是七个人的合影,背景也是马尔代夫的海滩。我认出了其中一个年轻些的面孔——正是张总。
"这是十五年前,"艾琳说,"张明远当时还是个普通员工,他们部门来马尔代夫团建。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全部失踪。官方说法是出海事故,但真相..."她指向照片角落,那里有一个模糊的黑色物体,形状与我捡到的雕像惊人地相似。
"那是什么东西?"我的声音嘶哑。
"一个载体,"艾琳说,"古老邪教的图腾。他们相信每隔十年需要献祭七个人,以换取力量和永生。张明远就是他们的一员,他策划了那次旅行,就像这次一样。"
我浑身发抖:"可是我们部门有二十多人..."
"前七个接触雕像的人会成为祭品,"艾琳解释道,"其他人...只是幌子,让仪式看起来像意外。你捡到了雕像却没有被转化,这说明你有某种抵抗能力,或者..."她突然抓住我的右手臂,将袖子撸上去。
在我的小臂内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印记,正是那个扭曲人形的轮廓。
"哦不,"艾琳脸色苍白,"它标记了你。仪式还没完成,他们会来找你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唤声:"林默...林默...加入我们..."
我透过窗帘缝隙看去,差点瘫软在地——沙滩上,二十多个"空面人"排成一行,缓缓向小屋方向移动。而在他们前方,己经完全变形的"张总"漂浮在离地一尺的空中,黑色的长袍下伸出无数触须般的东西。
"我们得离开这里,"艾琳迅速收拾背包,"后门通向码头,我有船。"
当我们悄悄溜出后门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东西己经包围了小屋,"张总"的头颅旋转了180度,用完全不属于人类的眼睛首视着我,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我知道,无论逃到哪里,这个噩梦都会跟着我。因为手臂上的印记在隐隐发烫,而那些呼唤声,己经深深烙在了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