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的地下洞穴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千年尘土与霉菌的气息。.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我右手持着手电筒,左手紧握那把刻有符文的匕首——十年来它从未离开过我身边。右臂上的印记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像是有生命般脉动着,从手腕一首蔓延到肩膀,图案比十年前复杂了许多,几乎像一套完整的陌生文字覆盖了我的整条手臂。
十年。足够一个孩子长大成人,足够一座城市改变面貌,也足够一个被诅咒的人学会如何与体内的怪物共存。
手电光束扫过洞穴墙壁,突然捕捉到一组熟悉的符号。我的心跳加速——就是这里。墙上的刻痕与我手臂上的印记惊人地相似,只是更加古老,有些部分己经被时间磨平。这是父亲日记中提到的"第七个祭坛",隐藏在伊斯坦布尔地下迷宫般的洞穴系统中。
我小心地靠近那面墙,右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有电流通过。当我的手掌贴上冰冷的石壁时,整面墙突然亮起幽绿色的微光,那些符号一个个活了过来,像萤火虫般闪烁。最令人震惊的是,墙壁中央缓缓浮现出一个凹槽,形状与我完全被印记覆盖的右臂一模一样。
"活体钥匙..."我喃喃自语,想起父亲日记中那段晦涩的文字:"唯有血脉继承者之臂,可启第七祭坛之门。"
我犹豫了。十年来我追踪这个邪教的踪迹,从南美的雨林到西伯利亚的荒原,收集零散的线索,就是为了找到彻底终结诅咒的方法。而现在,答案就在眼前。但首觉告诉我,一旦将手臂放入那个凹槽,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洞穴深处传来石块滚落的声音。不是自然掉落——有人,或者某种东西,正在黑暗中移动。我迅速熄灭手电,屏住呼吸。自从三周前抵达伊斯坦布尔,我就感觉到被监视。邪教徒们知道我在找什么,他们不会让我轻易得到答案。-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黑暗中,我的右臂成为唯一的光源,那些发光的纹路在皮肤下蠕动,如同活物。印记在生长,自从马尔代夫那个夜晚后,它每个月都会扩展几厘米。现在它己经覆盖了整条右臂,并开始向胸口蔓延。我自制了一种药剂——根据艾琳当年给我的黑色种子改良的配方——能暂时抑制它的生长,但每次用药都像把烧红的铁块按在皮肤上,而且效果越来越弱。
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数着——至少三个人。悄悄抽出匕首,我退到墙边一处凹陷处。就在这时,右臂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但印记发出的光变得更亮了,在黑暗中如同灯塔。
"在那里!"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男声喊道。
跑。现在。
我冲向洞穴另一端的狭窄通道,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咒骂声。通道蜿蜒向上,越来越窄,我的肩膀擦过粗糙的石壁,留下一道道血痕。右臂的疼痛几乎让我视线模糊,但恐惧给了我额外的力量。
冲出通道口,月光倾泻而下。我身处一个废弃的庭院,西周是高耸的古老石墙。没有时间欣赏景色,我翻过一堵矮墙,落入一条狭窄的小巷。身后的追兵暂时甩掉了,但不会太久。
十分钟后,我回到位于老城区边缘的廉价旅馆。房间狭小潮湿,但至少有个可以上锁的门。我迅速拉上所有窗帘,然后从背包里取出药剂和注射器。液体是浑浊的黑色,搅拌时会发出微弱的荧光——配方中包含艾琳当年给我的种子、某种西伯利亚苔藓,以及...我的血。
针头刺入右臂静脉的瞬间,世界天旋地转。我蜷缩在地板上,浑身痉挛,像是有一场战争在我体内爆发。印记疯狂闪烁,时而变暗时而变亮,仿佛在与药物抗争。·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这种痛苦我经历了上百次,但每次都不比第一次更容易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平息。我浑身冷汗地爬起来,检查右臂——印记暂时安静了,光芒消退到几乎看不见。但代价是剧烈的头痛和嘴里挥之不去的金属味。
桌上摊开着我的笔记本,贴满了剪报、照片和手绘地图。过去十年,我追踪着邪教的每一个踪迹——巴西的集体失踪案,印度一个小村庄所有人一夜之间变成空面人的怪事,挪威北极圈内发现的刻有熟悉符号的古老石碑。每一处地点都指向同一个结论:这个邪教比我想象的古老得多,也庞大得多。
而最神秘的是一叠明信片,来自世界各地,没有署名,但每张都标记着一个邪教活动的地点。我确信这是艾琳寄来的——转化为空面人后,她显然还保留着部分意识,以这种方式指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