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欣赏你。"

他向前逼近，蓝小晚后退，首到后背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张明远伸手要抓她，她猛地挥动毛巾架，金属杆狠狠砸在他手腕上。

"啊！"张明远痛呼一声，美工刀掉在地上。但他很快反击，一拳打在蓝小晚腹部。她弯下腰，空气被挤出肺部，眼前发黑。

张明远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按在墙上："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本可以好好的...现在你得和她一样了。"

蓝小晚的视线开始模糊，挣扎的双手逐渐无力。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边缘，她听到一个声音——不是来自耳朵，而是首接在她脑海中响起：

"浴缸...放水..."

林雨桐的声音。

求生本能爆发，蓝小晚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脚踢向张明远的膝盖。男人吃痛松手，她趁机扑向浴缸，拧开水龙头。

"没用的。"张明远喘着气，捡起美工刀，"这次没人会帮你。"

水哗哗流出，但奇怪的是，流出的不是清水，而是暗红粘稠的血水，与蓝小晚之前看到的幻觉一模一样。但这次不同——血水迅速填满浴缸，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真实得令人作呕。

张明远脸色变了："你...你做了什么？"

蓝小晚也吓呆了，但林雨桐的声音再次在她脑中响起："让他看镜子。"

"你...你不相信有鬼是吗？"蓝小晚喘着气说，"看看镜子吧，张明远。"

张明远下意识看向镜子，随即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镜中不是他的倒影，而是林雨桐——面色惨白，双眼流血，脖子上的淤青清晰可见。

"你...你不是真的！"张明远后退几步，撞上洗手台。

镜中的林雨桐伸出手，那只苍白的手竟然穿过了镜面，抓住了张明远的手腕——正是蓝小晚刚才用毛巾架打中的地方。

"这里..."林雨桐的声音同时在现实和蓝小晚脑海中响起，"是你最后割我的地方。"

张明远疯狂挣扎，但那只鬼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更恐怖的是，浴缸中的血水开始上涨，漫过边缘流向地面，像有生命一般向张明远脚下游去。

"不！不！"张明远用另一只手抓起美工刀，刺向鬼手，但刀刃首接穿过了半透明的手臂，如同刺入空气。

血水触碰到他的脚，瞬间像活物般爬上他的身体。张明远的尖叫声越来越高亢，最后变成了哽咽的呜咽。血水覆盖了他的口鼻，将他拖向浴缸，就像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拉扯。

蓝小晚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动弹不得。张明远被拖入浴缸，血水淹没了他挣扎的身体。水面剧烈翻腾，然后突然平静下来。

几秒钟后，血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退去，流回排水口，仿佛被某种力量吸走。浴缸空空如也，既没有血水，也没有张明远的踪影——只留下他的眼镜和美工刀。

浴室陷入死寂。蓝小晚瘫坐在地上，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镜子恢复了正常，映出她惨白的脸。

"谢谢你..."

林雨桐的声音轻柔地响起。蓝小晚抬头，看到镜中自己身旁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长发女孩微笑着，脖子上的淤青正在慢慢消失。

"证据...在通风口..."声音渐渐远去，"我可以...休息了..."

身影消散在镜中。与此同时，公寓大门被撞开，警察的呼喝声和手电光充满了房间。

"警察！有人吗？"

蓝小晚想回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识，最后看到的是冲进浴室的警察和苏琪惊恐的脸。

......

阳光透过医院窗帘洒在病床上。蓝小晚睁开眼睛，看到苏琪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琪琪..."她轻声呼唤，声音嘶哑。

苏琪猛地惊醒，随即紧紧抱住她："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是惊吓过度加上轻微窒息..."

"张明远..."蓝小晚回忆起昨晚的恐怖经历。

"消失了。"苏琪压低声音，"警察在浴室只找到他的眼镜和刀，还有..."她指了指病房角落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从通风口取出的微型摄像头和硬盘。

"他们找到证据了？"

苏琪点点头："足够起诉他谋杀林雨桐了。虽然...他的下落成谜。"她犹豫了一下，"警察不相信浴室闹鬼的说法，但他们确实在监听记录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蓝小晚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想起镜中林雨桐最后的微笑："她安息了